满眼满眼的生僻字,重复五到八遍的抒情。
元疏桐打了个哈欠,觉得顾辞初很有头脑,睡不着的时候拿着读上一读,立竿见影,效果显著。
“你……”原来顾辞初也有口齿不伶俐的时候。
元疏桐一脸秘,凑过来软声说:“朕只是凑巧挑了个合理的时间段重生,你倒运气好,正巧赶上完璧。”
顾辞初一怔,随即两颊微红。
元疏桐倒是大大方方,反正嫁给她的男人海了去,这种事儿都是家常便饭了,她也没啥好做作的。
门外老管家不合时宜的向里道:“大人,宫里的如花公公派人来催了,说是颖妃不太好,问陛下想不想回去看看。”
这话十分煞风景。
果不其然,顾辞初起身,不疾不徐的套上靴子,一头青丝散乱垂下,他规规矩矩的跪拜:“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元疏桐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君君臣臣,一板一眼,好像他俩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显然有点不高兴,随便披了件衣裳,赤着脚下来,对外头忐忑的老管家说:“朕明早回去,你去告诉如花,让他赶紧带太医院所有人去看辛离,若是辛离出了一点事,他们都要陪葬。”
辛离的病是因为右相的毒,而这些都是为了救她才发生的,其他都好商量,唯独这“毒”,她一定要给辛离一个交代。
顾辞初垂着眸子,所有的心绪埋在眼底,只有他微微翕动的睫毛暴露了一丝情感。
辛离?
叫的真亲热。
动用整个太医院?
这般在乎就该亲自回去看看。
元疏桐转身,搬出此行前来的最终目的:“你书桌第二个抽屉里锁着的密诏到底什么来头。”
顾辞初眸子一敛,这就是她来顾府的目的?
呵,他还当真以为她是担心她才来的。
“请陛下恕罪,臣不能说。”
元疏桐很气:“这不能说那不能说,顾爱卿就是这么喜欢朕的。”
顾辞初缄默。
元疏桐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一把推飞了屋门,也不管什么衣服鞋子的,她就是气,气什么呢?
气顾辞初非要在乎那些伦理朝纲,气他非要与她这样生疏,气他至今都不肯将那道密诏的真实内容告诉他。
顾辞初不说,她偏要知道。
出了门步,要往书房走,顾辞初脚下生风,三两下将她拉回来,直接锁上了门。
“老老实实呆着,等明日一早,我让府里的人送你回去。”顾辞初背对着元疏桐摆弄门锁,不容商量的说。
这个样子回去,万一遇上谁怎么办?万一着凉了又怎么办?
元疏桐彻底失去耐心了,她很烦躁,她十分讨厌顾辞初这副‘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听我的就成’的模样。
“顾辞初,朕受够了。”元疏桐捡起地上的衣裳,正正经经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