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疏桐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借着这个姿势,正好近距离瞧见她家大人的脸,不禁感叹,这小脸儿,皮肤比她还好,刀削斧刻的五官,坚毅中不乏文人的儒雅,难怪咸宁追了他这些年。
“大人,你是雏吧?”借着酒意,瞧的忘我了便开始没上没下。
顾辞初还是没说话,从方才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
元疏桐咧嘴傻笑,同他握手:“我也是雏,幸会幸会——唉唉唉”她只觉脚下突然不稳,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家大人的脸便无限放大,唇上温热,心上火烧。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竟然被顾辞初按在墙上亲。
元疏桐瞪着眼睛,直接吓懵了,她耳边好似有一声惊雷,震得耳朵“嗡嗡”的响,顾辞初的舌正绞着她的,肆意掠夺,惹得她几近窒息。
顾辞初突然放开她,眸子深的像口幽井,里头几许流光炸开,他习惯性的蹙眉:“这三杯酒你都不准喝,你是湉湉,你只能陪着我,必须陪着我。”
……
后来,元疏桐喝了四杯五杯六杯,闷头喝的,谁也不敢敬了,喝高了,倒地就睡,最后还是顾辞初背回来的。
由老管家帮衬着,将她放在泠泠院的床上,顾辞初前脚刚走,她跟后头就醒了。
这会儿酒劲下去了,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确定,顾辞初真的亲了她。
她终于有些明白,为啥顾辞初带她去红袖招却一个小倌都不请了。
哗哗哗——没合上的窗被风撩动。
元疏桐下床,要关窗,突然发现有团黑影背靠在墙上,她想叫,那黑影抢先一步,从腰间扯下一块墨色的玉髓,月光下,依稀可见,像只狼。
☆、21寿宴
后日钦天监六十大寿,请柬送至顾府。
顾辞初正靠在床边看书,老管家送请柬过来,他摆摆手,连看一看的意思都没有。
老管家出声提醒:“大人,这请柬是高大人亲自送来的,临走前特地嘱咐,请您一定要看一看。”
老管家服侍了顾家两代主子,深谙顾家在朝中的形式。
钦天监高大人同顾家一直是一派,此次大寿,旁人的请柬都是小厮送的,偏他们家大人的不一样,亲自送来却不进屋坐一坐,直言知晓顾辞初不会见他,只再三嘱咐,叫一定要看看。
顾辞初思忖再三,还是撂了书。
随意翻了两下,无心发现落款处一行小字——请君务必前来,共商要事。
顾辞初长长的叹口气,合上请柬,望着窗外若有所思,良久,吩咐:“去,准备贺礼。”
翌日,老管家清点礼品的时候正巧撞见元疏桐,她瞄了一眼清单,惊的倒抽凉气。
别瞧着顾国师平日里清简,好像穷的只能糊口,但凡遇到点儿事儿,那手笔,立刻让你知道他的钱都省哪儿了。
元疏桐接着送茶凑到顾辞初的书房,欲言又止。
顾辞初翻了一页,看都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