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贴身的东西,谁会瞎送?
且顾辞初天天带在身上,可见此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本宫?
难不成顾辞初还与元疏桐那些男妃有来往?
顾辞初抬睫,眸中闪烁着迟疑,他不可思议的反问:“陛下……不认得这个?”
“我怎么会认得?鬼知道这是你与哪个女子苟且……”咸宁语气渐渐减弱,她望着顾辞初笃定的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给出一个笑:“奥——朕想起来了,认得认得,方才没注意……”
闪烁其词的咸宁让连日来疑心重重的顾辞初彻底戒备,问她:“那现下陛下这想起来这东西的由来了?”
咸宁哪里知道什么汗巾不汗巾的,义父给她所有的元疏桐资料里,有关于顾辞初的都非常少,他们俩之间的事,除了没有根据的传言,其他一概笼统。
“朕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咸宁背过身,绞着袖子,绞尽脑汁得想办法把这茬糊弄过去。
顾辞初却紧紧盯着她,将咸宁的一举一动尽数捕捉,问:“这是陛下赏给微臣的生辰贺礼,去年还是前年来着……”
咸宁如释负重,好像恍然大悟似的顺着他的话往下编:“对对对,朕想起来了,是朕送的,不是去年就是前年,朕为了绣这几个字,扎破了好几根手指头呢。”
顾辞初笑出一种落寞,默默将汗巾收起来,没再为难。
咸宁心虚,猜到今夜可能是搞不定顾辞初了,便说了句困了,然后打算回自己的屋子,被顾辞初叫住。
他道:“微臣有个做工上乘的金铃铛,配在陛下的脚上正好,等回了金陵,赠与陛下。”
咸宁勉强微笑一下,应了一声便走了。
咸宁走后,顾辞初觉得心口闷,便开了窗醒酒。
去年?前年?
急的什么都忘了,元疏桐只有十六岁之前才会自称本宫。
甚至连金铃铛都全然不知,难怪如今除了右相谁也不肯近身。
习习凉风拂过身侧,天上一轮上弦月,月华如练,照进他怀里,氤氲了一腔心事。
☆、19真假女皇
翌日,咸宁已经开始命人收拾细软,准备打道回府了。
其一,她急于知道右相那边的情况。
其二,她有预感,顾辞初已经察觉了什么。
待到收拾完毕,启程离开之时,咸宁突然晕倒了,于是折腾了半天,一行人又手忙脚乱的回到老宅。
方苡墨赶来给女帝诊治,破天荒的,风君皓也跟过来。
对于女帝的突发病况,顾辞初一点儿也不紧张,这一天他都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君皓行到门口,就见到坐在屋外发呆候诊的顾辞初,他一怔。
于公,一君一臣,女帝病了,顾辞初这个做臣子的怎么如此淡然?
传闻金陵顾国师与咸宁女皇不清不楚,于私,他也不可能如今这般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