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莹润,照出黑影腰间成色极好的玉佩,这是块墨色的玉髓,形状隐约像头狼。
☆、18女帝的马脚(下)
是夜,咸宁焦急的在房里踱步,窗外有只乌鸦掠过,她敏锐的跑过去,伸出头四下张望。
没有。
她气的想骂娘。
义父明明说过,七夕之前一定会飞鸽传书,告诉她顾府那边的情况,若是元疏桐方便解决,当下便会传来消息,她即可带着顾辞初赶回金陵。
没错,她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拖住顾辞初。
“不等了!”咸宁决定明日就回金陵,要她待在蕲城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将就,本就很不情愿,再者,她义父总不能十来天了还杀不了如今手无缚鸡之力的元疏桐。
于是她推门而出,准备去寻顾辞初。
趁着最后一晚,她一定要解决了他。
桌上酒坛倒的倒翻得翻,顾辞初一首抱着酒一手握着杯盏,已经喝趴下了。
他对面坐着声称带他回家却把他带来花街柳巷的罪魁祸首。,叫萧何。
萧何一条腿屈着,一手执着酒坛,豪饮一口,酒渍顺着他下巴上的胡渣缓慢的向下淌,他道:“顾大人听说过隐裳为玉吗?”
“听名字,好像有点二。”顾辞初含含糊糊的回他。
“据说她又有新作了。”萧何望着无边月色,悲天悯人:“当初那本《本护法也不想绿》都写成什么逼样了,还敢回来,看来江湖又得骂她好一阵儿了。”
“勇气可嘉。”顾辞初摇摇手里早空了的酒坛,四处捕猎新目标,萧何贴心的递过来一壶,道:“总比你强一些,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醉酒算什么。”
顾辞初听了,也不恼,摆摆手:“没法子,这题太难了。”
萧何挑眉一笑,反问:“情伤?”
顾辞初拂开一桌子狼藉,将腰间的话拿出来摊平,敲敲画中女子的脸,笑盈盈的:“她长这样。”
萧何凑过来,瞧了两眼,煞有其事的品评:“眼睛好看,嗯,还有几分姿色。”
“有两个。”顾辞初伸出两根手指头,道:“一模一样的脸,如出一辙的声音,连身形都分毫不差,却是截然不同的的两个人。”
萧何抱臂:“你原先喜欢哪个?”
“比较有钱的。”顾辞初想了一下,又道:“但我高攀不上。”
“那你就一个也别招惹。”萧何一针见血。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愿做谁的替身。
顾辞初蹙眉:“问题是,那个没钱的越发像有钱的,而有钱的,变的叫我不认得。”
萧何咂嘴,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渣,道:“那这题是有点难了,不过,本质上发生了改变,其实也很简单。”
顾辞初歪头看他。
萧何又喝了口酒:“你如今,不就是移情别恋了吗?”
这话如利楔,一下子击穿顾辞初的心房,他困在这团团迷雾中不得出口,如今算是见到一丝曙光了,而剩下的羁绊,就需要靠他自己了。
顾辞初拍案而起,拱手作大揖,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萧兄的智慧令顾某钦佩,不如到府上一聚,咱们把酒夜话,一同探讨探讨人生理念?”
他这酬谢就请吃饭的毛病是常年厮混官场留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