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横眉一指:“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于是他夫人赶紧过来劝架:“大人,女皇不仅没有惩处您,还赏黄金前两,加官进爵,让您代理国事,大人且宽心。”
提起这茬右相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股无名之火窜上来:“别跟我说这个!如今完全猜不到那女人的心思,又被她推到这个位子上,一步走错,那都是往后的罪证!”
他夫人听了右相的话,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若真无心国事,老渔翁的案子她不会查,更不会借我之手将立后一事往后推,她一定在盘算着什么,盘算着将我们这些她瞧不顺眼的逼到死角,一网打尽。”右相越说越魔怔,这是他从政三十年的直觉,一个有野心的王者眼里有刺眼的光芒,他不会看错的。
女人小心劝慰着:“也许是大人想多了,陛下才不过二十岁……”
“对啊,明明才二十岁,却像活了四十年一样,手段如此老辣,逼得我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元疏桐转身,一众家丁跪在她身后,不敢出声,不敢进去禀告。
“如花,全部处死。”她轻描淡写的命令,老公公一惊,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奴婢不说!”人群里的绿衣小婢子眼珠一转,赶在即将迭起的求饶声前表忠心。
“放了那个。”元疏桐站定。
于是一片求饶声成了一片表忠心。
元疏桐只道:“朕没来过右相府,谁要是乱嚼舌根,朕就请他去大理寺喝茶。”
出了右相府,元疏桐心血来潮,转头又去了顾府。
她还是没让人禀告,自己跟着小家丁往园子里走。
“顾爱卿不在书房吗?”不对啊,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处理国事才对。
“回陛下,大人说,您罢了他的职务。”小家丁弓着腰,战战兢兢。
元疏桐轻咳了一下,不再说话。
小院子里种了许多种花,开的正好,花香袅袅,门匾上是“泠泠”两个字。
元疏桐蛾眉一蹙,这分明就是女人的屋子。
她记得,顾辞初应该四十五仍未婚才对,也就是说,他有小妾?!
元疏桐怒而一笑,偷将窗子掀了一条缝,正瞧见素衣青衫的顾辞初在教一个面若芙蓉的女子写字,他一笔一画的写下两个字——泠泠
女子莞尔一笑,笨拙的握着笔,跟在他后头写。
芙蓉女子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偏头往窗子边瞧,元疏桐赶紧蹲下,躲过一劫,再探头,芙蓉女子一不小心将墨水蹭到脸上,芙蓉成了花猫,顾辞初笑出来,带着一丝腼腆,像春风,像温水,深邃的眸子闪烁点点星光,更衬的他儒雅翩翩。
他帮她擦着脸,小花猫脸颊两坨红晕,害羞的笑了。
好一副男欢女爱的场面!
元疏桐这就记起来顾辞初对她的模样,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大多时候就抬半个头,一开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