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所动,林菱摊开笔记本,着手勾画刚刚结束的专题研讨会的记录重点。
碰壁碰出钢筋铁骨的秦沐一点也不恼,依旧笑望着林菱,拿她惯来沉稳的嗓音诉说不正经的话,“我很想你。”边说边收起左手到腰际抓挠几下。
林菱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撇给秦沐,眼也没抬,“你来拿药的?院里桃花开了,没事别来这。”
秦沐撇嘴,“我没过敏,是被蚊子咬的。”说完还装模作样地转着脖子四下嗅嗅,垂眼瞥过药膏,手上反而动作更勤了。
林菱啪一声放下笔,抬眼瞪她,“你走不走?”
怕林菱生气,秦沐飞速抓起药膏护在怀里,方才明媚的笑脸上愁云密布,“我都五天没见着你了……”头垂下去,嗓音随着低落,“还不让我多瞅几眼。”
“起来。”林菱突然起身,吓得秦沐抿紧嘴巴跟着站起。
忍着腰背上愈发强势的瘙痒,摆出自诩为乖巧的笑容,“媳妇儿我这就走,你别气。”
林菱握住她手腕往隔间扯。
秦沐秒懂,伸出空闲的手揪揪白大褂,“媳妇儿,药膏在桌上呢。”
林菱充耳不闻,将人按坐在折叠床上,从裤兜里摸出一管,头也不抬地拆包装,“把外衣脱了。”
秦沐乖乖照做,两手交叉掀起厚实的卫衣,乖乖坐在那由着林菱动作,她则像没事人一样嘴角噙笑,仰头望着林菱,看不够似的。
秦沐对花粉过敏,凡是开花授粉的品种,无一例外。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正是秦沐过敏季的蛰伏期,且她的过敏症状来势汹汹,但凡嗅到一丁点儿花香,小红疙瘩就会顺势冒出头来,从腰际开始向上蔓延。
现下,两侧腰冒出密集的小片疙瘩,左侧腰际覆有红色抓痕,是秦沐刚才的杰作。林菱半蹲在地上,将一段段药膏覆到那上头,轻轻柔柔地抹匀,转到床另一边,猫腰查看她的背,还好,腰椎附近星星点点,背上光洁一片,不是她见过的秦沐最严重时候的症状。
隔着凸起的疙瘩和清凉的药膏,秦沐细细感受着背后细指指腹上的温热,怦怦跳的小心脏欣喜之外,冒出些自怨自艾,向后转头,可怜巴巴地扯下眼角,“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林菱不言不语,为她抹好药,凑近轻呼一口气,惹得秦沐一阵进展出乎林菱预想——那面作妖的锦旗没能还回去,她和秦沐的名字倒被医院角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