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妈来了?”阿瑶朵闻言止住笑,慌张道:“我先走了,你们就说没看见我知道吗?”
“嗯嗯,快走快走。”
“走?想得美!”窘迫的薛一忽然眼前一亮,一把拽住阿瑶朵,在她耳旁低声说:“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好啊,走,我们见家长去!”
“不,老师我错了,我不该调戏你的,让我走吧,我妈要知道我回来了会打死我的。”
调戏?你也知道那是调戏啊?
薛一假笑道:“有什么关系,见家长而已,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不要~”阿瑶朵见挣脱不开,索性抱着薛一的手撒起娇来,“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薛一还真有点扛不住她这么撒娇,正要心软,一个严厉的声音插进来说:
“错了,哪里错了?”金兰婶人未至,声先到,众人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金兰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见薛一和阿瑶朵一个拉一个跑,以为阿瑶朵冲撞了新来的老师,更加怒不可遏,“阿瑶朵,你才回来多久,就惹老师生气了?”
“没、没有,我没有。”阿瑶朵见到金兰婶就像见到老虎的小白兔,吓得躲在薛一身后瑟瑟发抖。
“没有?那薛老师拉着你干什么?”金兰婶怒气更甚,“老师还能冤枉你不成?”
“我、我……”阿瑶朵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薛一突然站出来,沉稳从容地说:
“婶你误会了,阿瑶朵没有惹我生气。我听人说她是从城里溜回来的,就批评教育她说这样不好,虽然很想你,很想寨子里的人,但学习为重。她说她已经知道错了,要跟您主动认错。这不,我刚教育完她,您就来了。”
“真的?”金兰婶有些不信,“我家阿瑶朵会这么乖?”
“妈,你什么话,我怎么不乖了?我可听话了。”阿瑶朵没想到薛一会为她说话,忙顺竿爬道:“我已经知道错了,不信你问薛老师。”
薛一心里一阵呵呵,但明面上还是说:“是啊是啊,阿瑶朵可‘乖’了。”乖到连老师都敢调戏!
“你看,薛老师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给你捶捶背好不好。”阿瑶朵讨好地一路小跑过去给金兰婶捶背。
金兰婶怒气略消,长叹道:“好,既然薛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罚你了,快谢过薛老师,跟我回去,作业带回来了没有?”
“带回来了。”阿瑶朵站在金兰婶身后,甜甜地道了声:“谢谢薛老师,让您操心了。”说完俏皮地朝薛一抛了个飞吻。
薛一:“……”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苗族姑娘热情奔放,狡诈多变,半点信不得,半点信不得啊!啊啊啊!
金兰婶:“那……薛老师,我们就先走了,刚才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薛一咬牙切齿道:“让孩子多做点作业就行,不能耽误了学业。”
“对对对,是要多做点作业。”金兰婶连连称是。
阿瑶朵刚抛到半空飞吻“咔嚓”一声碎成两半,被金兰婶拖走时还保持着那个心脏中箭的表情,一直盯着薛一。
薛一心情大好,美美地朝她摆摆手,再见!
苗族游方歌会唱好几天,附近寨子的青年男子若有看上的姑娘,便会上前讨要信物,约定晚上见面的地方,再一起吃糯米饭,看月亮,唱山歌……
不过他们不会贸然上前讨要信物,而是在唱山歌时隐晦地问姑娘等会从哪条路下山,姑娘若是对他有意,也会隐晦地告诉他自己从哪条路下山,能不能猜出来就看男孩子够不够聪明了。
当然也有些男孩子天性风流,投机取巧,拦在绝大多数姑娘都会经过的路上,见谁都花言巧语地讨要信物,姑娘们虽然会骂他们花蝴蝶,大孔雀,但也不会太过怪罪。
薛一和阿黛华等人下山的时候就遇到这种人,肖梨花拉了拉阿黛华的手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