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笑了笑,更显得人畜无害,“桃花镇的人都知道我金昭是什么人,让我心甘情愿去低头给别人认错,可能吗?我如果随了您的愿去了您家里,莫不是要我再把金耀名打个半死不活?”金昭顿了一下,“说来也是疑惑,金耀名长我好几岁吧,竟还经不起我一拳,这般弱不禁风,依我看来,可是连杀猪的女儿阿秀都不如,日后两人要是成了亲,我看金耀名怕是要被妻子管得紧了。”
金秀才惊疑不定地看着金昭不说话,心里却道如果金昭真的随他回去,说不定一言不合真的会动起手来。
想找找个台阶下算了,金昭却不依不饶,嘴里说出的话让金秀才倍感难堪。
“要我说我就别去了,今日您就从府里多取走些银子罢,免得我跟你去一趟把金耀名打伤,您又得过来跑一趟,来来回回只为了那么点银子,何苦为之呢?反倒有些折辱您的名声了,我是不在乎什么脸面的。”
“我并不是为了银钱而来,我只是来为我儿讨回公道!”金秀才说得振振有词。
金昭却是不信。
他也对自己狠得下心,愿意陪面前的老头赌一回。
金秀才说完,金昭就直接出了正厅,正在众人不知是何缘故时,金昭回来了,手里拿着如儿臂粗的木棒,是命下人从柴房拿来的,上面还有未削除的刺。
“既然您说是为了讨回公道,那么我现在就给您公道,”说着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我把金耀名伤得多重,您就同样的程度打我一顿好了,我再跟他道歉。不过您可别下手太狠,我下手怎么样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等您打完了这一顿,金耀名还欠我两个拳头,待会是您替他还,还是他自己?”
“昭儿,万万不可,你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棍棒骨碌碌地滚到了金秀才的脚下,他刚要弯腰伸手去捡,就听到金昭的话。
“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您打了我这一顿之后,我们也算两清了,我不用金耀名负责我的医药,您今天也休想从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他承认他是打了金耀名,几个拳头而已不至于缺胳膊少腿,而金耀名也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辜。也亏得这几个拳头,不然他还不知道金耀名这小子原来心思还这么深。
“凭什么!”金秀才止了拾取棍棒的动作,不敢相信金昭这么不讲理,竟是一分钱都不愿意拿:“我儿无缘无故被你在街上暴打一顿,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金昭想了想,确实自己过分了些,于是补充道:“那这样吧,我找大夫给金耀名医治伤势,直到他好了为止。”
只字不提补偿的事。
两人对峙了半晌,金昭无所畏惧,反倒是金秀才的冷静捉襟见肘。
嘴唇蠕动了半晌,缓缓道:“我是读书人,不会打你的,这样有违于孔孟之道,更罔顾仁义二字。”
金昭颊边笑意不减。
“还不快把那几棵人参拿过来,”金夫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家丁立马把包的好好的人参交到了金秀才的手里。
“先生,您随我去账房吧,夫人让我支一千两纹银给您,”两个小厮跟着把金秀才送出了正厅。
“你可把我吓坏了!怎么这般糊涂?万一刚刚他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