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看到已经被泡在眼镜盒里的两片干净的美瞳,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需要戴这种东西。想拒绝的,可是她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考虑再三还是取出来准备戴上。
但是高估了自己的执行能力,举着盒子里细小的塑料棒,半天都没能把镜片戴上去。
“你低下头,我帮你戴,”轻音从陶衍的手里拿过眼镜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低头。
陶衍一米八的个子,轻音也不低,两个人的身高并不没有差太多,陶衍低下头的时候,轻音手举粘着镜片的塑料棒很轻易地就能够到他的眼睛。
陶衍本来就不近视,这样低下头距离这样近他看得更加清楚。
一只镜片已经碰到了自己的眼睛,很轻柔地贴了上去,只有一个眼睛能看到的视野,一切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比如仰着脑袋的她。
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拖住了她的后脑勺,免得脖子仰得太久抽筋,手掌下的脑袋僵了一下,然后继续如无其事地粘起另一只镜片缓缓向他的眼睛递过来。
这次只有刚刚带好镜片的那只眼能看见了,或许是因为沾了水的缘故眼睛格外得润,有些冰凉。
习惯了二十几年的双眼突然被异物入侵怎么都会有点不习惯。可是感觉并不算差。
于是鬼使差地伸手握住了轻音戴好镜片将要离开的那只手。
“怎么了,不舒服?”轻音第一反应不是挣开陶衍的禁锢,而是关心地询问。
陶衍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下一秒放开了握着她的手,也放开在按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
“没事,我们走吧,”说着接过轻音手里的眼镜盒和护理液,随手扔进了背包。
我们是个好词,我很喜欢,第一关心的是我,也很喜欢。
大概真的是和那群人缘分未尽吧,到达f市的时候又看到了以蒋卫阳和李言溪为首的一群人。
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和他们在f市见面的心理准备,但是这么又看到这些人,难免还是有些膈应。
f市能保证内部的安全,自然对外来人口的排查工作也做得十分严苛,有异能的在一边,没有异能的在另一边排队,有异能的需要自证,没有异能的则需要抽血化验看是否感染丧尸病毒。
同蒋卫阳他们中间隔了好几个人,轻音没有上前相认的打算,很显然陶衍也没有,站在原地边排着队边看着前面上演的好戏。
阿东和李岩自觉地从队伍里走出来站到另一边排队,路过的时候看到轻音两人眼睛亮了亮,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但是明显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李岩也听话地跟着阿东走到另一边,眼睛却一直望向轻音。
轻音笑笑,从包的夹缝中拿出那把临别前男孩送给她的自己宝贝不得了的军刀,晃了晃,对面的李岩看到了笑得更开心了些。
身后的陶衍也笑了笑,没有声音,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叔叔阿姨,你们应该站到那边去,虽然我能保证你们都是健康的,但是还是需要配合他们检查一下,”蒋卫阳以为那对夫妻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于是耐心解释道。
“你们两个没有异能?”站在前面检查的士兵横了夫妻一眼,语气不算很好地呵斥道:“没有异能上那边站着说到现在你们听哪去了!”
“我有异能!”男人被这么一喝,突然就硬气了起来,也不理会蒋卫阳诧异的目光,大声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