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清楚,她们这么做当然不是单纯的为了我,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破坏了我的计划,就等于挡了他们的财路。
也因为如此,我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一点儿担忧,对着他们这样的实力,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只能希望到时候他们不屑于抵赖或是能够讲些江湖义气不要过河拆桥。
沧海月明、几世沉浮,唯有天道自然,永远傲立。
柳如玥自今早消失后,根据他的出现规律,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再来我这个‘免费’临时客栈休息。怪只怪我今天才想起来要找人保护,而且纵观自己身边,好像也只有他才是最适合的。或者说我在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找他了。
天不从人愿、他连续二三天都没有出现,这年头也没有所谓的手机可以联系。我能做的就只有夜夜守株待兔。
终于临近‘迎春苑’重新开门营业只剩下五天的时间了,这五天我不可能再像前阵子那样有规律的按时回来,而是要呆在那儿作最后冲刺,并且是时候要将我的‘杀手锏’使出来了。我需要全力以赴以保证万无一失。
我头一次希望我老娘江红玉能够依然呆在屋里,加上后面表演的十天时间,共有半个月,我的晚归可不能让她发现。只要能隐瞒住她,就不会节外生枝,一切也会都没什么问题。而丫儿那边我自信还是比较好搞定的。
当湘妈妈终于了解我所谓的‘杀手锏’是什么东东时,她的眼睛里绽放出的光彩简直让我汗颜。她一把捏住我的双臂,嘴里止不住的赞叹道:“不错!不错!老娘我开青楼至今二十余载,还头一次听到有这等新鲜玩意的。”
‘码子大’的人力气自然也不小,我被她捏的有点生疼,却又一时挣脱不开,只能忍着嘴里快速道:“湘妈妈还不赶紧着让姑娘们排演?”
“对!对!”她像是被我从兴奋的劲头中硬拽出来,眼渐渐聚拢至一点,然后马上放开我,急急的招呼起老龟公,让他立马将所有的姑娘们全部出来,不管是负责乐器演奏的、还是在一边到时撒花、撒雪的,全部到迎春苑的表演大厅。
甚至还殷勤的命人抬了一张软榻给我,说是方便我歇息的。当我不客气的享受那软榻的舒适时,旁边微微一股清风,靠!已经秋天了呀!还安排人给我扇风!?直到一旁的小姑娘端出一盆熏香,那香在那股清风的作用下,缓缓绕着软榻环绕时,我闻之备感一天的疲劳丝丝缕缕的消失,对上布置这一切的湘妈妈讨好的脸色,我才暗自在心中叹道:好吧!就算我没见过世面吧!
不过,我心中负责警觉的那根筋突然抽紧,于是我连忙从软榻上站起,强自从那份舒适中脱离。装作不经意、并且认真的模样,围绕着舞台环绕,好似正在仔细检查着排演的姑娘们是否哪些动作、台词、表演还需要改进的、以及察看舞台、道具的布置、运用还有哪些有纰漏的。
渐渐地,我也融入了进去,随着主演的‘四朵金花’一块儿研究起四台舞台剧的表演,不断口述着我的想法与要求,向她们描绘出那如画、如诗、如梦、如幻般的场景。
我说的口干舌臊,却也不敢表示自己有多么口渴,只是偶尔借着如厕的机会,偷偷从包袱里拿起自备的水喝了两口,让我感觉到幸运的是,那些姑娘们的悟性还是比较高的,而且湘妈妈的调教也有方有法,总之这几个时辰,没有白花,见着了一些成效。如果按这个进度的话,五天内不但能够搞定,而且还有多余的时间再彩排个两三次。
我硬撑着坐在一边的板凳上,而湘妈妈见我死活不肯躺在榻上,并且非要灭了那所谓的去除疲劳的熏香,也不多做勉强,只是叫人撤了香,而她自个儿却也是疲倦的不行、直接软倒在那张铺了好几层垫子的榻上,享受着原本为我准备的舒适。其实当那熏香撤掉时,我就想着要爬到软榻上好好躺一躺,却奈何放不下那张面子,谁叫我找借口时,生怕被她们看出我小心谨慎的端倪,非说自己不适应那香、也不适应那榻,说那榻一躺下去,就会让我昏昏欲睡,而板凳却可以让我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靠!真想煽我自个儿两嘴巴子。都两世为人了,找借口的经验还那么不足啊!不足!
不经意的想仰天暗叹,却给我瞥见到开着门的二楼包厢里的那一抹淡蓝。是那位画师!怎么他没走?此时他正缓缓走至门边靠着,手里拿着一个茶杯一边把玩、一边看向我,他的嘴角上扬,只那数秒,我尽然有种被他看透心思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