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曾问过阿秋年纪,她含含糊糊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作罢。
这日顾晓晓和阿秋走累了,正坐在山上树林里休息,和前两天一样,透过枝叶缝隙看着山下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直到顾晓晓看着一个农用三轮车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硬生生别到了一辆客车上面,逼停了拉的满当当的客人。
随着尖锐的急刹车声,车上或站或坐的乘客,因为惯性前俯后仰,司机也被突然从后面窜出来的农用三轮车吓了一跳。
虽然听不到她们说话,但只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顾晓晓也知道一车人现在要么嘴上骂骂咧咧,要么心里骂骂咧咧,都在骂那个逼停客车的人。
小小的农用三轮车上,连司机在内,一共坐了五个人。
三男两女看起来像一家子,男的跳下车后,径直朝客车上冲,用手使劲儿拍打着车门。
司机吓了一跳,转头就瞪起眼睛朝外面喊着什么。
与此同时,车上一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缩着脑袋的年轻女孩儿,身子开始发抖,极力的降低自己的成就感。
顾晓晓看的很专注,她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难道她被迫在山里待久了,变成阴谋论者了?
也不知车下人怎么沟通的,或者是利用强硬手段逼迫,客车门到底是开了。
三个男人直接冲上车,朝最后面走去,一人抓着一条胳膊将蜷缩在最后面的女孩提了起来。
从顾晓晓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儿头发长长的乱糟糟的,将脸遮住了一半,皮肤明显比周围人白些,长相却是看不清楚的。
被两个男人抓住胳膊后,先前还静默的女孩儿瞬间崩溃,大哭大叫着抓着椅子不愿离开。
隔得这么远,顾晓晓都能听到从车上传来的高亢的哭声,伴随着哭声的还有哀求的话语,这是顾晓晓从情上判断出来的。
毕竟她不是顺风耳,不可能听到女孩儿在说什么。
女孩子哭的撕心裂肺,车上人似乎有些不忍,有人站起来跟两个男的说话,不过被两个男人挥着拳头一凶,最后大家干脆都将脸撇在一旁装作没看见了。
顾晓晓在山上看的有些愤愤不平,扭脸悄声对阿秋说:“阿秋,一会儿你跟着我,我给你指个地方,你藏好,记得一二三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好不好?”
阿秋看底下车的看的入,眼中全是恐惧,极力压制着自己才没叫出声来,听顾晓晓这么一说,她急忙点头,用手捂住嘴眼睛睁的圆圆的。
顾晓晓将阿秋带到了离公路大概有十几米的地方,拉着她一起蹲在了草丛中。
那边年轻女孩儿已经被三个男人连拉带推的拽了下来,离得近了,顾晓晓也听到了女生的哭喊。
“救命,我不认识他们,我家不在这儿,不在这儿。”
“我是被拐——”
卖字没说出来,一个巴掌甩到了女孩儿脸上,她的脸瞬间肿了。
她说的是普通话,哭的很凄惨,眼泪鼻涕糊到了一起,但客车在她被拽下车后,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三个男的其中一个,上了农用三轮车,掉了个头,将路让了出来。司机再次转动方向盘,车上的人只回头看了两眼,客车再次一溜烟儿跑了。
有时候,很难说普通人的反应是冷漠还是独善其身,但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女孩儿整个人已经陷入绝望之中,浑身瘫软,死命的往地上坐,不愿上车。
偶尔有车辆路过,总有人伸出脑袋好的看上两眼,但却没人停下来。
两个女的也凑了过来,伙同两个男的一起,抬脚抓手要将女孩儿给抬上车去。女孩儿哭的浑身发抖,拼命的喊着,有个女的叫她喊的太厉害,怕她想不开,从兜里掏出了个手帕往她嘴里塞,防止她咬舌头。
除了女孩子外,听其他人口音应该是当地的。
顾晓晓蹑手蹑脚的从山上下来,一手抓着镰刀,另一手则拿了块石头,兜里还揣了两块有棱角的石头。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将女孩子塞到了车上。顾晓晓当机立断,一边往路上跑一边扔出两块儿石头,分别砸向了专心抬女孩儿上车的两个男人后脑勺上。
她用的力道极大,再加上助跑带来的势能,两个男的身子猛然往前倾,各自哎呦了一声后扑倒在地。
其中一个当即昏了过去,另一个摸着后脑勺的鲜血,疼的龇牙咧嘴,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一转眼间三男两女中,两个大男人已经被顾晓晓打趴下了,一方面要归结于她矫健的身手,另一方面也是顾晓晓有魄力,没有瞻前顾后,该出手就出手。
两个男人倒地后脑勺还留着血,两个中年妇女慌了,也顾不上抬年轻小姑娘,一个个蹲到地上,急的直抹眼泪,摇着两个男的要他们起身。
剩下的那个男的松开了小姑娘,在看到顾晓晓凶狠的眼,还有她手中的镰刀时,打了个寒颤骂道:“哪儿来的疯子,没见我们在处理家务事儿,你把我们人打伤了,这事儿没完,走咱们找警察去。”
“不对,你是村那头王家的,王家的——”
他说着就要来拉顾晓晓,顾晓晓哪儿能让他如意,直接一脚踹向他的裆部,踹的男人当场变了脸色,捂着下体痛苦的蹲了下去,脸色瞬间变青了。
如果说偷袭后脑勺最容易将让弄晕,那么攻击下体,就是最简单的让对方丧失行动力,同时也很难丧失某种功能的做法了。
要不是顾晓晓实在气不过,也不会下如此狠手。
三个男人都倒下了,两个女人慌了儿,也不知该先拉哪一个,但没人敢触顾晓晓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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