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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我可怜兮兮地写下三个字,希望他能放过我这回。
黎洛将碗平放在桌上,默默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刘医生,是我。”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讲话。
“嗯,关于蒋嫣的病,可能需要安排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
“对,她还是接受不了保守治疗这种方式。所以我们约……”
我才不要做手术!不要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手术台上让医生在我喉咙上动刀!
说时迟那时快,我扔掉手里的写字板直接跳上床飞奔到黎洛跟前,一把抢过他的手机!
“诶?!”我盯着手机屏幕怔了几秒。并没有在通话啊。
我中计了!
刚准备脚底抹油开溜,黎洛的魔爪就搭在了我的衣领上,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回身边,推向桌前。然后薄唇开合,淡淡吐出一个字:“喝。”
在喝药这件事情上,我倒是出乎意料地和黎洛打起了太极。
内向如我,也总是要为自己的权益抗争那么一下的。
“这个药不会管用的。”又一次被迫喝完,我站在黎洛书桌旁,怨念地写下这几个字。
“会管用的。”黎洛瞥了眼我的话,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工作没有停。
“这是偏方,权威医生的药都没管用。”我把本子往黎洛面前推了推,希望他能重视一下我的意见。
“偏方也可以治大病。”黎洛继续答。
“那要是治不好怎么办?”
“一定可以治好。”
也许是上天眷顾,也许是黎洛这么久以来一直坚定不移地指引着我走向那条传说中的幸福之路。总之,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降临在了我头上。
半年后的一天,我忽然喉咙热得难受,那种发热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麻痒,我想抓又抓不到,急得直跺脚。
是不是喉咙的情况又恶化了?还是药物的副作用太大了?
我这么想着,急忙跑到黎洛房门外奋力砸门。
“蒋嫣?”黎洛身着一件米色居家休闲服,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他从容不迫的眼在看到我焦急痛苦的表情后瞬间转为担忧。
“我这里疼,好难受。”写字板歪倒在脚边,我跺了跺脚,指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向他传达我的意思。
黎洛的手仔细摸了摸我的喉咙处,确定没有红肿发炎后,他拉着我的手快步下楼:“我们现在去医院。”
出乎我的意料,医生的表情倒是相当欣喜,他转头对黎洛解释:“应该是情况好转了。”
好转了么?我不解地眨眨眼,那为什么会这样疼呢?
“药物起作用的时候是会引起喉部的些许不适。”医生继续解释:“药量减半但是继续坚持服用,不出两周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我有些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我马上就可以说话了啊!
当晚回家,我胃口大开吃了三大碗饭!
而黎洛,自从他听到医生的话以后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逼我出声。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的写字板就离失踪了。
我在家里翻箱倒柜到处找,床底下,柜子里……最后在客厅最高的装饰架上发现了它的一角。
什么人胡乱动我的东西?清洁阿姨一定没有这么闲。
我一步一步走到装饰架下方,抬头目测它和我的距离。
身后不远处,黎洛优雅地窝在沙发上气定闲地看报纸,时不时传来他的一两声轻笑。
我伸了伸手,什么都没有捞到。
接着踮起脚跳一跳,还是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