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皱着眉头看着破月,只见她拿出符纸随手夹在食指中,对谢小芳的娘道:“村里的人是你杀的?”
谢小芳的娘三十出头,身材臃肿,一张脸浮肿极了像垛在短粗的脖子上,闻言她侧过来。
她手上提着一个赤红色的鸟笼,里面的横梁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鸟,一双殷红的眼在夜里尤为明显,它咕嘟一声不知说了什么,谢小芳的娘听后歪着脑袋斜着眼低低说道:“他们死的其所,是他们的荣幸。”
谢小芳的娘穿着粗布麻裙,喉咙里却吐出一道粗粝低沉的男人嗓音不得不说怪异至极。
听得齐光头皮发麻,直往长庚的怀里钻。
破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的说法,气的差点笑了,她点点头懒得再和他扯嘴皮子功夫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将符纸戳在上面,脚步紧贴地面如百步穿杨一般快速滑了过来,木棍直指鸟笼。
谢小芳的娘身形臃肿,在此时却轻的如蝴蝶一样,待破月接近她时才垫着脚踩着她手里的木棍轻飘飘的跃到她的身后。
将自己的背后暴露给敌人乃是兵中大忌,破月连忙转身对上她。
笼中的黑鸟羽毛油亮在夜里煦煦生着光辉,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咕嘟一声,谢小芳的娘听后将鸟笼打开,那鸟的爪子穿进谢小芳娘的胳膊上,一双殷红的眼死死的盯着破月。
这种眼破月很熟悉,在魔界里那些魔鹫看着将死的牛羊时便是这样的眼。
贪婪而嗜血。
破月捏紧手里的棍子,那黑鸟张开宽大的翅膀朝她直直的飞扑过来。
来了。破月紧绷着自己心里的那根弦,欲要启动符纸引来业火却不想待它飞近之时却如一团墨水一样散开在空中。
在哪?破月瞪大眼四处仔细的追寻着。
黑鸟浮在她的上空,周身全部隐去,唯有一双殷红的眼珠子在她的头顶上鼓溜溜的转动。
长庚站在门口,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却苦于口不能言,左右看了一圈才捡了一块石头朝空中砸去。
齐光顺着空中抛落下的石头看到了破月头顶上的那双眼珠子,吓得小蹄子直抖:“破月!你看上面。”
破月抬头,那双殷红的眼直直向她的脸上砸下来。
她急忙用棍子上的符纸迎上去,却不想那眼珠子落下来的速度不减丝毫,越贴近她的脸,它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如同一滴水一样融入自己的眼睛里。
火辣的,席卷着全身的力气。
如同岩浆里的炙热流窜一处到处都是痛楚,破月痛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食指刺入皮肉,不多时尽是狼藉一片。
齐光一向只听到这魔尊煞有多厉害有多可怕从未想过竟然她也会跪在地上痛苦的嘶吼。
长庚丢下手里的齐光朝破月身边走去,还没走几步他的身前便轻飘飘的落下一个影子,谢小芳的娘左脚先落地,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弹起来,此时她浮肿的脸上挂着渗人的笑,嘴角泄出涎水,她伸手一撩盯着长庚慢慢的伸出舌头将其舔去。
握草,齐光看的恶心的直翻酸水,他回头一看只见长庚皱着眉,并没有嫌弃之意,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称赞。
不愧是太白,这素质在这三界里真的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长庚不能说话,齐光只能从他的脚边窜出来,全身的肥肉崩的紧紧地:“喂!你什么玩意儿竟敢挡住小爷的去处!”
谢小芳的娘视线下移,浑浊的眼球盯着齐光,眼睛瞬时变得绿油油的,口里的涎水分泌的更多,流了一襟子恶臭难挡。
齐光缩着自己的猪尾巴朝后退了几步,翻白眼嘟哝道:“什么破玩意儿,正让人恶心!”
“吃的!”谢小芳的娘思慢慢凝聚,那双蒲扇大的脚慢慢朝前移动,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