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射过来,将她的影子拉长和鸟笼子的笼槛融在一起,她越走越近,脚下的影子越来越长,直到化身成一柄凶意毕现的剑才猛然凝成一个点飞到鸟笼的下面。
她提起鸟笼,慢慢走出房门,口里慢慢念叨着:“你等着,你们等着。”
☆、丑书生
烈日当空,麦场的黄土地上一丝儿风都没有,众人围在荜拨作响的柴垛边,袭来的热气熏得他们的背发了汗。
火越燃越烈,村民的表情从开始的气愤的激动到后来尘埃落定的麻木,崔员外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新的美好的生活又会重新开始。
忽的,不知从何处吹来黑色的阴风,刮的地上的沙飞扬起迷了众人的眼,破月掐着袖子刚一作挡,鼻间嗅到淡淡的瘴气味。
不好!
她推开身前的人,却见那黑色的卷风吹熄了柴垛上的火,趁风沙迷住人眼,黑色的风里钻出一只惨白的手从空中提捏起崔员外,朝上一丢就不见了踪迹。
这大概就是崔员外口里说的主子了,破月三下五除二,一蹬前面壮汉的臀部,跳上他的肩膀,接力跃到半空飞快的丢出怀里的符纸。
“现行!”黄纸符金光毕现,撞到黑色的卷风上去,铿锵一声,如同金属碰撞,一撂而过擦过星点火花。
那黑卷风并不恋战,单单只接了几招自保便又卷了雨水从上而下将符纸淋得透湿。
符纸一沾上水便失了效力,破月没了力,普通的武功根本奈何不了这些邪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卷风夹了崔员外朝西方蹿去。
恰在这时,长庚从地上拾来村民们用来敲打崔员外的锄头把,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涂在上面,然后手臂一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半空中。
长庚乃是至阳的体质,普通的邪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染了他的血的锄头把像一柄弑鬼杀恶的利器直直的斩向那团黑色的瘴气。
就在此时,从里面掉出一个皮肤蜡黄,两颊凹陷,一道狠厉的刀疤直贯一只眼,他一侧头便露出骇人的眼白来。
他青衫落拓,头发被竹青色的布条牢牢束住,怀里半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