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多精壮且训练有素,虽然农夫们常在田野劳作长得也壮实,可打架斗殴并没有什么经验,强与仆人们碰撞几次便占了下风。
崔府的仆人受了崔员外的死令,手里的棍棒都朝着人身上的死穴狠狠的砸,不多时地上就躺了好些口流鲜血,浑身抽搐的人。自家的男人被他们打倒在地,没有主心骨的妇人乱声嚎叫却躲不过袭来的棍棒。
长庚生的文弱,可胳膊的力气不笑,只见他生生握着攻过来的木棒顺着那人的手将他的胳膊咔擦一声折断。
破月与长庚背脊相抵,自下了凡尘她一身的力被锁,又没有昆仑剑,只能强用些拳脚功夫嚯一嚯,她人高腿长,莽了力气一脚踹到仆人的心口,而来不过几次,就有些抵不住了。
村长有本家的子弟守着,虽没受什么重伤,可也形容狼狈,只见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喘着气道:“再这么下去咋们就得被他们杀尽了,长庚娘子,你懂这些闻异事多一些,可知该如何破解?”
破月是魔尊,又不是道士对祛除邪祟并不谙熟,可一般的应对方法还是知道些许的,她想了会儿道:“可有黑狗血、桃木剑、糯米粒?”
黑狗血,村东头的李家喂着一条大黑狗,糯米因为近端午节,这些农户家里都有并不少见,可桃木剑从哪找去?
破月又道:“能找些什么东西先找了来吧,先应对一下才说。”
村长思忖,是这个理,于是对身边其中一个小少年说道:“我们掩护将你送出去,”
谢家小院,因为那些崔府的仆人死死守在门口,将不少强要出去的人打了回来,连爬在墙头的谢大河都被他们生生拖了下来。
村长将一切收拢在眼底,同本家弟子细声商议了会儿,便用尽浑身的解数死死地缠着那些根本打不动的家丁。
不少弟子被捶的出了血还死死的抱着那些家丁的腰,村长看的老泪纵横,长啸一声抡直了胳膊也要打去,颈背后的衣领子却被人死死的扯住。
破月将他往后一扯,吼道:“村长你这个身板你去干吗?”
村长怒道:“难道得看他们眼睁睁的送死么?”
破月将手里的衣服松下,努力平复自己的胸膛:“那你去有什么用么?要是你死了,谁领着这些村民打出去?”
村长楞住,踉跄的脚在黄土地上打转,他眼角湿热,深深自责自己这个村长根本没有尽到责任,连自己的村民们都保护不好。
破月自然了解这种心脏绞痛的滋味,她环顾,身边躺下的人前一秒也许还和她说说笑笑,下一秒也许就断了气。
她沉住气,对村长道:“现在自责无用,我们应该想办法,该如何出去!”
此话一出,如同破云之剑斩破村长内心的晦涩,他揩了眼水,看向那些低身扶住自己的身躯的村民们道:“大家集中起来,不要分散开!不要给他们机会!”
村名们被崔府的仆人打的血肉模糊,都觉得快没有活路,此时听到村长的话如同扎了鸡血到了经脉里,尽卯着一股劲儿和他们强怼着,村妇们有了主心骨,虽不能同他们硬碰硬,但也插科打诨扰乱他们的注意力。
虽然崔家的仆人还是占着上风,但应对这么些个撒泼打滚的人已然吃力起来。
直到谢家小院的大门被推开,少年踏过门槛,大声喊道:“我来了!”
一盆冒着热气的黑狗血淋到那些仆人身上。
黑狗血一沾上身,他们尖叫撕扯着自己身上的皮肤大声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