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的敌意不加掩饰,恶狠狠地盯着金旺,两人即使打起来,张平未必会输,更能消一口恶气。
“张平,你这样子算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张平没好气地回他。
李氏正要开口,金旺堵住她的话说,“李婶,你们两家的事我知道,金桂全家的牛吃了你家稻子,算起来该有一箕。对吧。”
“哼。”李氏算是认了。
“金桂全知道牛吃了稻子没有人赔,你们两家骂起来,德望叔那次说过一句话,是不是?德望叔说过,‘牛吃稻子是不该,牛是故意的,金桂全不是故意放牛吃。一箕稻子不值几个钱,金桂全就是赔你十元钱,你也不会接。’是这话吧?”
“谁要他家的钱?金桂全欺负人,牛吃了稻子,金桂全不该赔礼道歉?仗势欺人。”李氏语气尖起来,藏在心里那股气放出来,让金旺得知。
“李婶,我说句不中听到话,张平也不用这样看我。牛吃稻子,主家该进门赔礼,村里大家也是这样做的。只是,那天李婶没有等金桂全家进门,从稻田一路扬声骂回村,谁听了受得了?”
“金旺这话什么意思?他家牛吃稻子是该当的了?牛吃稻子还不兴我说出来,要我对金桂全说他家牛吃我稻子吃得好,要给他家放爆竹?”李氏的话又急又快。
“李婶要这样说那成,我让金桂全赔你五十元稻子,让他也一路骂回村来,两家先扯平原来的事,你看行不。”金旺说着语气也冷下来。
“谁稀罕他的臭钱了。”李氏自然不想给人骂,声音顿时小了些。被吃掉的稻子不值五十元,金桂全肯定愿意金旺这样处置。
张平脸上更怒,但金旺这样说不算袒护金桂全那方,不好跳起来发作。
“其实,德望叔先前要你们两家各退一步,也是这意思。李婶一直想不开,觉得金桂全欺人太甚。金桂全他跟我说过刚才那话,赔一百元都愿意呢。”这话自然是金旺添盐加醋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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