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也不见她有多黏人,犯了错倒态度良好。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这小娘子是吃住了自己心悦他,就知道胡作非为。
婵衣慢慢松开手,眼巴巴道:“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哦,我会想陛下的。”那小模样有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萧泽抽抽嘴角,给她盖好被子,转身进了净房。
或许是听到了风声,怀王下了早朝便去宣政殿求见萧泽。自然,孟扶风也与之同行。萧泽面色冷冷让人宣召,等怀王进来后,面色并不好。
“陈拜见陛下。”怀王行礼,间萧泽冷淡的模样,心里不由责怪自己宠女儿太过,以至于如今嚣张跋扈。不过以她的性子,也不至于蠢笨到出手伤人,倒是有可能冒犯了那位孟皇后。
萧泽没有叫起,只是沉默地批阅奏折似是没有见到俩人进来。大殿里静悄悄地,孙铭守在萧泽旁边,眼观鼻鼻观心。
怀王心中暗骂萧泽翅膀硬了,如今如此待自己,但也不敢起来。如今朝堂之上无人敢和这少年皇帝作对,他手中兵权也一分再分,早就是夹着脖子安分过日子了。
偏生闺女这般大了,还要自己操心。前两年搭上了大女儿的独子,好不容易安分两年,现如今又不知避开孟皇后地锋芒。
孟扶风这时候倒是屁都不敢放一个维持着弯腰地动作,脸上冷汗涔涔也不敢擦拭。
不知过了多久,萧泽将手中奏折重重地摔到桌子上,冷笑道:“你们还知道朕是皇帝。”
怀王和孟扶风一听,吓得连忙跪下道:“陛下息怒,臣惶恐。”
萧泽道:“你们倒是有个好女儿,好妻子。竟敢在宫中公然行刺皇后,当真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郡主温柔贤淑,此中定然是有误会,婵衣性子顽劣……”孟扶风率先道。
怀王却猛地呵斥住他,“是臣教导无方,肯定陛下念在舞阳宗室的身份上,轻饶舞阳。”他算是看清楚了,女儿和女婿两个都是糊涂人。
“怀王倒是果断。”萧泽似笑非笑,怀王只觉得里面充满了讽刺。但是没有法子,皇帝羽翼丰满,连自己都要退居一射之地,这个女儿自打嫁给孟扶风时便算是废了,怀王下了狠心。
“陛下,臣想见见婵……皇后娘娘。舞阳是皇后母亲,怎么会伤害皇后呢?此中定然有误会……”孟扶风道,他要让那个逆女把郡主放了。
萧泽看穿他的心思,眉心蹙起道:“皇后受了伤,又受了惊吓,如今不方便见人。”
“朕只知晓皇后母亲是陈夫人,且皇后既已经嫁入皇家,孟大人便要分清君臣。朕念在你是皇后父亲份上,此次不予你追究。”
孟扶风有些悻悻然,但一想到舞阳郡主如今还在受苦,便忍不住又要求情,却被怀王死死摁住,“陛下,臣教导无方,恳请陛下收回肃北兵权。”
萧泽挽留:“此事与怀王叔无关。”
“臣已年迈,也无精力再掌管,希望陛□□恤。”怀王坚持。
“岳父大人……”孟扶风惊讶侧首看他,却被怀王瞪了一眼。
萧泽又挽留了几次,见怀王坚决便做难为其免状收下,然后道:“舞阳郡主刺伤皇后本罪不可赦,但念在起宗室的份上,夺起郡主封号,受鞭刑二十,去家庙修行半年。”
孟扶风色焦急,欲要替舞阳求情,却被怀王拉住。怀王垂眸道:“舞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