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那大汉在春若水房门外,小声轻唤。春若水今日命人掳走舒姌姌,昔年之事涌上心头历历在目,心中甚是思念易灵骞辗转难眠并未入睡。
春若水起身嫌恶扫了一眼身畔鼾声不断的刘大人,更上衣衫开门不悦说道:“深更半夜有何事叨扰本夫人?”
那大汉哈腰急忙解释道:“南院那小娘子吵着要见您。”
春若水蹙眉暗思,舒姌姌要见她作何,继而冷哼道:“那本夫人便会会她。”
“吱呀”房门开启,春若水进入房内。抬眸见舒姌姌半伏在桌面闻声仰首,眼前面色惨白有气无力的舒姌姌并未起身。
春若水冷漠言道:“你可是有事要求我?”
“劳烦,劳烦,夫人,请郎中,来替我瞧病…”舒姌姌牙齿打架断续言道,下腹又是一阵抽痛。
春若水自然察觉舒姌姌身子不适,可她恨极易岚枫岂会同情易岚枫的女人。
“你若得了急症而亡,倒省了我动手。”眼前易岚枫的女人满面痛楚,却令春若水稍解心头之恨。
“求你,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孩子,你腹中那块肉是易岚枫的孽种,我怎会救仇人之子。”春若水言语恶毒,试图掩饰心中惊愕,她并不知晓舒姌姌有孕一事。
“春夫人,您也是为人母之人,我知你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子…”
春若水闻之不禁念起她年幼的儿子,色变软。这两年间母子分离,她亦是夜夜受着思念折磨。可她下定决心要替易灵骞报仇,狠心舍下幼子委身于知府刘大人,为得就是刘大人手中的权利可以与城中首富的易岚枫抗衡。每月初三她回城北送钱银,唯恐见到幼子狠不下心肠继续复仇之路,每次皆命下人送去,她则远远藏身在轿子中窥望。
“你莫要怪我狠心,要怪只能怪你是易岚枫的女人。”春若水娇躯轻颤内心则有几分慌乱,硬着心肠拂袖而去。
“春夫人,春…”舒姌姌见春若水绝然离去,心急撑起身子想要追赶,奈何脚步虚浮,眼前一黑登时没了意识昏厥倒地。
晨鸟轻啼,青石小巷四名轿夫抬着一顶民轿稳步而行。轿门被茜色罗纱帏裳遮掩,一只白皙纤纤玉手,五指蔻丹殷红撩开帏裳。缝隙中可见一张妩媚容颜,眸中尽是期盼。
轿子往前转到右侧小巷中,往前行了几丈便落轿停了下来。轿中传出娇柔之声:“去吧。”只见轿门递出臌胀钱袋,为首的一名轿夫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恭敬应道:“是,夫人。”
那轿夫拿着钱袋,行到巷口正中那户人家门前。轻拍门环,黑色木门久经风霜被震落几片黑色桐油碎屑。
良久,有人应门说道:“何人?”门后苍老之声语气惊恐,并未开门。
“老人家,我家夫人命我送来月银。”轿夫如实答道,木门露出一条细缝,老人望见轿夫眼熟这才开门而出。
“你家夫人眼下在何处,老奴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这老人正是高管事,今日初一春若水思念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