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的季远隔着镜头和他对视了一眼,赵宁摇着头关上了电视。
算了,哪怕这人正计划着上天,也不是他需要担心或者说能管得到的了。
赵宁站起身打算去做饭,在起身的那一刻还在心里想,自己先前居然还想请季远到自己家里来吃个饭,也真不怕这栋年老失修即将退休的小居民楼被这尊大佛身上的闪闪金光给震塌。
真是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
至于那些物是人非事事休——多年前,‘山上’曾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被沿袭传承了一个世纪里好几代人,那就是绝不许门人后辈涉足娱乐业。纵使是曲艺传世的季家,也只能往‘国粹’上靠,或像季远父母一样最大限度地偏离到钢琴小提琴表演艺术上,而不是像季远这般…抛头露面。
这些念头别说浮光掠影,压根连变成小石头在赵宁的脑海里趣,对别人还是应该尽量客气尊敬些。
“季老师不太好,季老师想赐你一个吻。通关牌很简单,到床上来拉一段小提琴给季老师听就可以了。”季远通过电流传递过来的声音很像他那双桃花眼,同样的摄人心魄。
赵宁却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妈的,这便宜师兄又犯病了。
“师兄大人此番致电不知欲意何为,有何指教?”赵宁全身懒洋洋地手脚摊开霸占着一整张床,感叹人生最妙的地方不是上午看见真人,下午看见电视,晚上再接到电话。而是人热着热着经末梢都变得迟钝抗热了起来,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钟形式上适应环境的物种进化。
小提琴就算了,上辈子的东西了。
“赵宁,跟我回市吧,我实在不放心你。”
听到季远一如既往地在经和正常模式中无缝急速切换,赵宁却难得皱起了眉。
回市?
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赵宁看了半天电视也只知道看季远在电视上人五人六地端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更为关键的。比如承办那个节目的电视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