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时候你才多大,小孩家家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私奔。成家了?成什么家,拜了天地还是宴请了宾客啊,要搁以前你们这都叫无媒苟合,可是要绑石头扔河里的。”
季远终极是在不同的社会阶层浸染了多年,所有对事态的洞察与控制都是同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意思是你们现在还是在一起,他也在这儿?”季远似乎是对这样的感情带着几分难以理解和难以置信。
赵宁点点头,无声默认。
“阿宁,李家你了解多少你就敢跟李家的人私奔。”
季远笑着摇头,最后‘私奔’两个字着重发音,似乎是带着成年人对某种幼稚言行的惯有揶揄。
“师兄,我不清楚什么李家不李家,但他家是他家,他是他。”
最最难以面对的那段时光,是他主动来带我离开。这些年虽小打小闹有试探有争吵,但都还是这么过来了。
最重要的是,我这辈子只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只想跟这么一个人平淡度日相伴到老。
我爱着这个人,而他也爱我。这就够了。
“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来找你,嗯我不算,他家里也一直没人来找他?”
季远似乎对此严重质疑,眉头紧皱。
赵宁略微迟疑了一下,粗略回想了一些这些年来和李广穆每天无比普通简单的日常,想着李广穆自己都从来不提起过去有关的任何事,大概这种情况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即使被人找过已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没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们。师兄你是第一个,当然,希望也是唯一的一个。
赵宁没有问过季远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信息时代,只要不是遁入山野从此与世隔绝,都基本上做不到彻底销声匿迹,但凡有有有心之人稍加追查,只要对方有权有势,任谁都无处遁形。
而季远也听出了赵宁的言下之意。
现世安好,惟愿不被打扰。
“阿宁,不管你在不在意,师兄始终是欠你一句抱歉,对不起师兄真的来晚了。阿宁,在这栋房子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来了。在那之前其实我一直在想这些年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还想如果我早点来找你是不是就能让你过得好一点”
季远抬起手打断了赵宁的欲言又止,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你一开始没有认出我来,说完全不失落那是假的,但只有很少的一点,更多的甚至是庆幸。阿宁,你没有让师兄失望,不管工作性质如何你都足够安身立命甚至不止于此。”
赵宁被季远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给震在了当下,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他真的很在意我这个师弟。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