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的喜联是:
新事新办,一棵老树枯木逢春花好月圆
新风新尚,两条旧河枯水续源波滚浪翻
横批:大干快上
因双方都是再婚,添铜盆、拜天地等繁文缛节全都免了,直接就把新人送进了洞房。
屋内的摆设极其俭朴。靠北墙一溜儿摆着三个窑制大缸,里面半满不浅地盛放着酸杏从自家粮囤里匀出来的玉米、小麦、黄豆等粮食。大缸前摆放着一张矮脚方桌,就是酸杏借给茂生家的那张吃饭桌子。木琴主张着又把它送给了酸枣,也算就此归还给了酸杏。北墙上也贴着一张**主席像,但周围新泥抹的墙面上则光秃秃的。毕竟不是过年时节,也找不到年画等花哨的东西可贴。靠东墙安放着一张旧床,是把酸枣原来的床体放开,借料改造成的双人大床。床面用一个崭新的大床单罩上,上面叠垛了两床大红的新被子。这床上的铺盖用品,是酸杏女人尽了最大努力置办的。
她把自家结婚时套的已盖了十多年的被子拆了,买来被面重新套起,送来做了酸枣的喜被。为此,她与酸杏合盖了一个冬天的单棉被。睡觉时,得把家里所有能盖的衣服等物全都盖到身上,还是把俩人冻得吸吸呵呵地紧紧搂抱在一起。早晨起来后,俩人直嚷着腰酸背疼。后来,酸杏说,晚上睡觉不能太老实,得时时活动活动,也好赶在睡前去去寒气。他所说的活动,无外乎多温习温习夫妻间的那点儿事。初时,俩人还勉强达到隔天一次。过了没多久,温习的间隔时日便越弄越长。到了后来,便实在没了力气再骑马坠镫了。而且,酸杏裆内的蠢物也快奄奄一息了。俩人才算结束了这个温习计划。这时,也终于熬到了天气渐渐变暖的时节,俩人就此度过了一个漫长难熬又幸福浪漫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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