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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不曾接触过陶艺,只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曾和姐姐去过商场的儿童区玩过粘土。眼看那些小巧的展品,曾经的回忆在白夕脑海中如老式交卷一样展开,放映。
顺着楼梯,白夕来至一楼。
比起二楼那些立体的手工作品,一楼多得则是画作。一幅幅色彩斑斓,线条有力的画被表上精美的金色边框,看着格外赏心悦目。
画画是雕塑的基础。白夕对“作画”这二字也颇有研究。她一步一步地缓缓走过走廊,一幅一幅地仔细赏读画作。
这些作品中,有抽象派的几何,让人即便看了名字也摸不着头脑;有意象派的风景,让人不由为那色彩斑斓而称。
在走廊的尽头,纯白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与其他画不同,那幅油画为红木表框。
红木的暗与白墙的亮形成鲜明的对比,却不让人觉得违和。相反地,红木边框倒是更好的衬托出那幅画的别具一格。
白夕慢慢走近,每近一步,她的眼便瞪大一圈,直到她与那幅画之差分毫,无路可近;她的眼瞪的滚圆,不可再大。
那幅画的背景是稍有不同的棕色层叠覆盖,略显模糊。这样的模糊,让画中的那人在眼中被映得格外清楚。
粗壮的十字架上,被禁||锢的是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分散的黑色描绘出她披散的长发,沉淀的暗红在她苍白的胸口写下“折磨”二字。
色彩完美的融合,在红色加深的地方似乎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格局巧妙的控制,在背景前景相邻之处仿佛能听见绝望的哭泣,痛苦的挣扎。
“这是什么画?为什么这么黑暗恐怖?”下楼的傅铮走近,瞧着这幅画,皱眉地问。
陈昊杰双手插||在口袋里,眼落在那幅画上,眼里流露欣赏的色说道:“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我所想,你所见’,画家意在将人面对死亡时的恐惧描绘,展现在众人面前。”
画中淋漓尽致的悲伤与绝望感染了傅铮,他眉头更紧锁,“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这幅画看得我整个人觉得都不好了。”
“这也正是这幅画的成功之处,”陈昊杰点头说道:“说明画家能达到与观众的共鸣。”
“我说,这样的画有人会买吗?”
“有人买我也舍不得卖,”陈昊杰说,“这是镇馆之宝。”
在他们二人的交谈中,白夕始终一言不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似乎要将自己镶嵌进画中一般。
一点点,如同拼图一般。这幅画与那夜所见重叠在一起,难舍难分。
白夕如同被人猛一击脊柱一般无力地向后踉跄一步,大脑一片迷茫,唯有数不清的黑点充斥。
傅铮急忙扶住白夕,关切问道:“白夕,你还好吧?”
“靠得太近了吧,”陈昊杰微微一笑,说:“这样的画要是靠得太近,看的眼睛会难受的。”说着,陈昊杰回头看了看安静无人的画廊,低头看了看表,“现在没什么人。不如我们找一个地方喝一杯?”
傅铮看了看:“你不是说四点关门?”
陈昊杰哈哈一笑,说:“自己做老板,几点关门当然看心情咯。”
陈昊杰与傅铮在说些什么,白夕不知道,也没有听见。她的全部注意力皆被定格在那幅画下小小的作者名牌那里。
秋水。
“白夕?白夕?”
“嗯?”傅铮的声音让白夕猛一惊,她回头,眼中是一瞬被抓个正着的惊慌失措,“什么事?”
“你怎么了?”傅铮疑惑而关心地问:“我们刚才说要一起找个地方喝一杯。”
“白小姐这是看画看的入迷了?”不明所以的陈昊杰忍不住笑起,他的目光再次回到那幅画上,说:“这幅画确实能让人为之着迷沉浸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