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这样!你戴上吧,她可能另有原因。”
“那伯母她现在在哪儿?”
“我妈姓韩在省委机关工作,我家住省委大院,有空在省城来玩!芳芳大姐,我们就谈到这儿吧,我下午还有任务。”
“你去吧,以后有机会来灵山村可别忘了来我家坐坐。”
“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的!”
中午,凌德正在油漆店外低头打扫卫生,苏炜突然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大叔,金鸡大学怎么走?” 苏炜上前问道。
“向西直走。”凌德随口答道。
“谢谢您,大叔。”
凌德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苏炜,却大吃一惊。他上前一把抓祝赫炜“你是云飞——我的儿子!你怎么才回来了,这些年爸找你找的好苦啊,走快到店里来!”
“大叔,您认错人了,我叫苏炜,不是您的儿子。” 苏炜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你不是我儿子凌云飞?那怎么长的这么像啊?”
“大叔,我真的不是您的儿子,您忙吧我走了。”
“怎么这么像啊,怎么这么像啊。”苏炜走了,凌德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眼下又到了农忙季节,灵山村的田间地头又热闹了起来。三来和媳妇正在田间用锄给玉米培土,秀娥、五才等坐在地头休息。
“哎,三来兄弟,在地头歇歇,喝口水吧!” 五才向正在麦头干活的三来喊道。
“走,在地头歇歇去,喝口水!” 三来对媳妇道。
“那就歇会儿吧,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闷热啊。”
“恐怕要下雨了。”
“早该下雨了,你看这几天热的,别说庄稼受不了,人也受不了。”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地头。
“给,喝点水吧。” 五才把水递给了三来。三来媳妇在秀娥旁边坐了下来。
“哎,三来,听快嘴说沈镇长昨天给抓了。” 五才问道。
“我也听说了,听说市上来的那个女警察特厉害,二虎和三龙两个人不够人家一个人收拾。”
“二虎和三龙在咱们这里也算两霸,手上都有两下子,没人敢惹,可叫人家一个女人一招就打爬下了,真丢人!”
“听说那个女警察能飞檐走壁,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比电影里演的还厉害,一掌就打断了三龙的手腕。”
“听说她使暗器的功夫更是了不得,一只空酒杯竟能打掉沈西蒙握着的手枪。”
“听说她的官比李所长都大,警察都听她的指挥,年龄不大,很可能还没结婚呢。” 三来媳妇插道。
“这么厉害的女人,谁敢要她?结婚后还不把给男人摊了柿饼?” 秀娥也凑了过来。
“人可看起来挺文静的!” 三来媳妇道。
“你见过她?”秀娥问道。
“不单是我见过,人家还在你的商店来过呢!”
“你说什么?那个女侠来过我的商店?”秀娥和五才都大吃一惊。
“她就是那天在咱们村卖洗衣粉的那个年轻女人。”
“什么?她是那天卖洗衣粉的那个女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秀娥吃惊地问道。
“我中午吃完饭后碰见芳芳了,她说是那个女警察亲口说的。”
“她不是一个下岗工人吗,怎么突然变成警察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秀娥又问。
“人家是化装侦察,如果叫你给看出来还侦察个屁?” 五才插道。
“听快嘴说芳芳昨天也让公安局给叫去了。” 秀娥又道。
“那肯定是了解沈西蒙的事了。” 三来插道。
“这沈西蒙到底犯了什么罪?我想他和二怪那么好,不可能是他炸死二怪吧。” 秀娥这时又想起了二怪。
“人家公安局不会乱抓的,他肯定有事。”
“现在谁也说不上来,过不了几天,案子一审完,全都就知道了,说不定贼猴的死也与他有关!唉,你说,咱们村让这个蹲点干部给蹲的!” 五才叹了口气。
“猪娃死的太冤枉,说不定也与沈西蒙有关。三来媳妇又道。
“你怎么说风就是雨,他沈西蒙怎么能杀那么多人,按你这么说咱们村这两年死了的人都是沈西蒙杀的,那歪狗与光屁股的死也沈西蒙有关了?” 三来不赞同媳妇的观点。
“你总是把人往好处想,想一想自己背上的黑锅才几时卸下来。”
“人家政府是讲证据的,是谁的谁就得背上。”两口子又开始打起嘴仗来了。
“你们两口子别争了,过几天自然就明白了,走,干活去。” 五才站了起来。众人又起身去自家地里干活了。
此时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里,李所长、小王在凤鸣镇派出所审讯室审讯梅子,小刘在作笔录。
“梅子,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交待的?” 李所长问道。
“凡我知道的都对你们说了。” 梅子低着头回答。
“好吧,你先下去。”一干警将梅子带了下去。
“怎么一下子引出这么多事来。” 小王道。
“贾猫的事交给县局去处理,芳芳儿子小宝的案子先放一放,你俩准备一下,晚上等张科长和薛婷过来后我们突审沈西蒙。”李所长又说。
“可二怪的口供还没拿到,他现在还不能说话。”小王问李所长。拿下沈西蒙是本案的关键,可沈西蒙这样的人你没有铁证他是不会轻易伏法的,二怪是本案的重要证人,他的口供尤为重要,可二怪偏偏又不能作证。小王确实有些担心。
“没事的,由玉兰那天晚上目睹了一切。有她的口供就行。”李所长胸有成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