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煽情,抹了把眼睛还嘴硬的嘲讽了一句:“你要没加那些略显累赘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形容修辞,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
她明显懂了,左岚也通透默契地大度,不去计较她的嘴欠。
如今谱子是送到了瑶光手上,可结果还不知道是怎样,也许瑶光会看,此举真是个柳暗花明的转机,但同时,凭瑶光这等人物,那些无名之辈的稿子,他不屑一顾,弃如敝履也实属正常。
企盼得到瑶光的肯定,大多是出于迷妹的心理,倘若他真的将手稿弃之不顾,那也完全不会影响她对瑶光古琴造诣的崇拜。
对于这两种猜想的结果,6酒酒都无甚太大的悲喜,这四年,人也经历过一些起起伏伏,她对名利本来就看得轻淡,不求一定多大的成就,只要能做自己觉得有意义和喜欢的事就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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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岚临出校门之前,6酒酒在校内的水果摊买了些水果去看望了一下她的古琴启蒙恩师——郑国风郑老师!
郑老师是省艺校的古琴老师,和身为舞蹈老师的汪家珍是同事。6酒酒小时候常被汪家珍提溜着来上舞蹈课,有一次舞蹈班参加了一个大型比赛,汪家珍带着自己班上的学生加课时练习,小6酒酒被临时托付给古琴班的郑老师照顾。
就这么阴差阳错,6酒酒抛弃了舞蹈,对古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是在郑老师那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少年瑶光的比赛录影带。”6酒酒撑着拐杖利索地走在左岚前面,跟她介绍:“那时候瑶光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估计郑老师才是瑶光名副其实的老粉!”
左岚纳闷:“那今天瑶光开讲座都到他家门口了,怎么不见郑老师去呢?”
6酒酒也不解,但想了想:“应该是他有课走不开吧?”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教职工宿舍的院子里。
郑老师是单身,从6酒酒记事起就听说他很早和妻子已经离婚了,孩子跟着女方去了别的城市,他后来一直也没再娶。
6酒酒很敬重这位恩师,总觉得他的精世界,除了古琴再没有别的事物能走进去,古琴就是他的情与爱,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再娶爱人。
上了二楼,敲开郑老师的宿舍门。
时至中午,郑国风正在宿舍里吃午饭,开门看到门外的6酒酒脸上愕然片刻便露出欣喜,随后眸光一垂又看到她的石膏脚,眉间立即聚拢一个深刻的‘川’字。
开口便带了几分严厉斥责:“一开学就听到你妈妈说你脚断了,我忙的也没时间去看看,怎么你自己还跑出来了?”
6酒酒抬起断脚灵活地在空气里划了几个圈圈,皮皮地笑道:“哎哟,就轻微骨折,什么断了断了说的怪吓人,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左岚进了屋子,给郑国风介绍:“这我常跟您提的那个左岚,带着我一起开琴行的那个学姐。”
“快请进,随便坐哈。”郑国风一边含笑点头,一边转身去泡茶。
左岚见状立马拦住他,顺便将手里的水果塞他手里:“郑老师别泡茶别泡茶,我和酒酒马上得走了。”
“怎么才来就要走啊?”嘴上这么问6酒酒,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依旧要去拿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