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木跟云流在医院的抢救室外面的走廊里静坐,等着里面抢救的结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现在无论是谁,都不希望里面的庞毅出事。如果真出了人命,先不说是谁的责任,光是自责和内疚就让人受不了。
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抢救室里传出消息。一名身穿白大褂,头发花白,带着金边眼镜的老者急匆匆赶了过来。值班护士见到他,纷纷恭敬称呼道:“饶院长。”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五院的常务副院长,也是分管业务的医学权威,饶青山。
饶青山心中并不轻松,刚才卫生部的某位领导给自己打了电话,说是有一位领导的子女喝多了酒,引发心脏衰竭,在自己医院抢救。打电话向值班护士了解了一下,这事情恐怕还真是有点麻烦。更可怕的是,自己医院在治疗上的措施也不到位,万一人出了事,追究起责任来,自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只好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在治疗上把把关。无论如何不能让人死在自己医院里面。
丁木早就听到了别人称呼这个人为饶院长,却仿佛没有看到这个人一样,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双目微闭。
而那个自称是庞毅大舅的人却立刻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对饶青山道:“饶院长,您好。请务必救救我的外甥,孩子他父亲也在往京城赶呢。”
饶青山跟庞毅大舅浅浅握手,郑重道:“放心吧,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的。我现在就去看看病人。”
饶青山进去之后,又过了好一会,才从抢救室中出来,众人急忙问道:“饶院长,情况怎么样?”
饶青山凝重道:“情况不好不坏,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我们院需要进行一个会诊,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病人家属是听不懂饶青山的潜台词的。只是感觉饶院长要求会诊,是对病人的重视,只是连声道谢。可他们都没有注意,饶青山跟家属说完话,快走了几步,眉头就重重拧成了一个疙瘩。
丁木一直在微闭双目,尝试着在无花山谷之中新学的一门谛听之术倾听着手术室里的情况。这门功绝技可以充分利用好丁木的耳,几乎达到顺风耳的程度。
从丁木听到的东西来看,情况非常不乐观。庞毅小时候得过心肌炎,心脏本来就不好,这下喝酒一下子诱发了心衰,现在靠着血液透析稀释了血液中的酒精,但对心脏的复苏并没有明显的作用,现有的治疗手段对庞毅的现状几乎是束手无策。
按现在这种情况,过不了两三个小时,病人就要死在手术台上了。现在,饶青山要求会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面白无须,鬓角微白,看不准年龄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这人一身老式的制服,有点旧时知识分子的样子。连五院的院长白兴源都只是簇拥着的人群之一。饶青山看见这个人就是眼光一亮,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开口道:“汪老!您能过来简直太好了,病人有救了!”这个看不准年龄的中年人丁木也见过,就是郑一诺的义父,江湖人称金针夺命的汪慕容。
汪慕容矜持着,惜字如金地冷着脸道:“病人在哪?”
饶青山连忙转身引路,带着汪慕容疾步向抢救室走去。汪慕容跟在饶青山身后,四平八稳地走着。过道里的人都自发散开,贴到墙上,给这帮的人留出足够的空间,生怕挤到这个气势十足,排场极大的老者。
就在汪慕容经过丁木和云流的时候,丁木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汪慕容。汪慕容突然脸色一变,看着丁木身边的云流,满脸不可思议道:“云流大师,您怎么会在这里?!”
云流身子纹丝不动,微微一笑,目光扫了一眼丁木:“我师弟请我来为人治病,可未得其门而入。”
这句话一出,汪慕容不禁勃然大怒,高声喝道:“云流大师在这里,你们如此怠慢,还巴巴的请我来这里做什么?!”
大家一阵莫名其妙,饶青山心中猛的一紧,汪慕容自己是接触过的,平时为人冷淡,但是从没听说过他对人发火。他口中的这个云流大师,难道就是坐在墙角的那个穿着月白色僧袍的光头和尚吗?听这话的意思,难道这个和尚的医术很高?
云流此时却道:“小慕容,不必如此,他们也是按医院的规定办事。救人要紧,既然你来了,就快去给病人治疗吧。”
汪慕容听闻此言,也不再责怪医院的大夫,而是躬身对云流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大师仁心仁术,还望能轻移贵步,提点慕容一二。”
云流也不推辞,站起身道:“也罢,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来你这个国手的医术已经到了何等的地步。”接着,云流又拽了一把丁木道:“这是我代师收徒的嫡传师弟,丁木。可否带他一起长长见识?”
汪慕容前几天刚刚见过丁木,听云流刚才听到师弟,万万没想到他说的竟然就是丁木,更没想到丁木跟云流还有这层关系,内心大为震惊,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道:“当然,我跟丁木也是认识的。咱们这就进去吧。”
汪老可是大国手,云流大师口中的“小慕容”这个称呼真是让众人跌碎了眼镜。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可这个称呼之亲近,绝对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