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身后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沾满了泥土的叉子,刷刷刷纷纷亮了出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他们一行人两人叉住一个,直接把周齐晖、王俭庭一行人给叉了出去。
周齐晖和王俭庭一行人气急败坏,大喊大叫道:“张彦瑾,你胆敢如此对我们,你的客栈这一辈子都别想开了!”
挣扎之间,周齐晖和王俭庭身上的绫罗绸缎早都被弄得皱皱巴巴,甚至有些地方还被锋利的铁叉给叉烂了,可以说这是周齐晖和王俭庭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周少爷和王少爷啊。”张彦瑾在二楼看够了热闹,他头戴黑色幞头,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带玉腰带,闲庭阔步般从别墅中走来。
他沉着脸摆摆手道:“周少爷是瑞国公的嫡子,身份尊贵,犹如天之骄子,王少爷乃是谏议大夫的儿子王俭庭,同样身份高贵,都是贵客,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
说罢,他笑着上去道:“下人不懂事,怠慢了二位,二位里面请,里面请。”
周齐晖和王俭庭心里这才平衡一些,两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拿着铁叉的仆人,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往里面走去。
张伍二和其他仆人都知道张彦瑾这是在佯装着骂他们,根本没有当回事,只是默默站到了一边。
浑身脏兮兮的王俭庭和周齐晖走在光鲜亮丽的张彦瑾身边,他们两人立马就感觉到了差距,他们身上这里一片泥,那里一片灰,身上的破洞更是随处可见,这让王俭庭和周齐晖分外不自然,只觉得自己低了张彦瑾一等。
可现在受了张彦瑾的邀请,已经往别墅里面走去了,他们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忍耐。
不知为何,他们望着面带笑容,如此热情的张彦瑾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可他们一想到张彦瑾为了客栈的事情必须求他们,也就释然了。
雅致清新的别墅在外面看着就已经非常鲜亮美丽,让周齐晖和王俭庭羡慕不已,可等到两人走到别墅里面的时候,才觉得里面别有洞天,让人移不开眼睛。
华美的波斯手织铺在地上,走上去非常柔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软塌放在屋子的最中央,中间放着一个小型的案几,四周的墙壁如雪般洁白,上面挂着一幅幅水墨画。
屋子的角落中更是放着各种各样花架和琉璃瓶,可以说件件都是珍贵稀品,可在这间屋子里,这些珍贵稀品却像是随意摆放的一般,远没有他们家中摆设的庄严整齐之感。
“来人,给周少爷和王少爷拿两张软垫子。”张彦瑾笑着招呼道。
不一会儿,一旁的下人就井然有序的把波斯地毯上的沙发移走了,给王俭庭和周齐晖摆了两张软垫子。
“请坐。”张彦瑾笑着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道:“这是我心血来潮新折腾的软塌,怕你们两坐着不习惯,就让人给你们弄来了软垫子。”
王俭庭和周齐晖当即就傻眼了,他们两人若是真的跪坐在软垫子上,岂不是就跪在张彦瑾面前了吗?可张彦瑾的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让他们无从反驳。
“怎么了?”张彦瑾不解地看着周齐晖和王俭庭道:“怎么还生我的气呢?等你们走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他们在这穷乡僻壤里,自然没有你们身边的仆人懂事。”
仆人们恭恭敬敬的将茶水端了上来,又默默退了下去,周齐晖和王俭庭依旧站着,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张彦瑾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这才笑着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王俭庭和周齐晖心中郁闷至极,却因为张彦瑾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无辜,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软垫子上跪坐了下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周齐晖和王俭庭给盘腿坐在布艺沙发上的张彦瑾下跪认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