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张伍一给他的那半贯沉甸甸的铜钱,以及老实人不能看着他人跳火坑不拉着的心理,他终于一咬牙,把张伍一拉到一旁道:“大兄弟,我是看你们实诚,给了我那么多钱,我才有话直说的。”
张伍听得是一头雾水,他眉头微蹙道:“怎么了?”莫非这店有问题?
“那我可就直说了啊。”刘铁牛吞咽了两口口水,毕竟张伍一穿着整洁,衣料也都是上好的缎子,他以前听村长老汉说过,这缎子是用细麻丝纺织而成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身上这种粗布能比的。
“说吧。”张伍一有点不耐烦。
刘铁牛又看了张彦瑾一眼,心想这富家大郎一看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不知道人间疾苦,想当然的想要干大事业,最后肯定会摔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不过他转念一想,人家那可是含着金汤勺的大郎,再怎么样,都比他们过得好,他这是不是在瞎操心?
“到底什么事?”张伍一见刘铁牛半晌不说话,越发不耐烦了。
刘铁牛咬咬牙,终于鼓起勇气道:“我生活在这里几十年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过什么宝藏,再说了,要是有宝藏,我们这里的人早都挖走了,哪里还轮的上你们来我们这里挖?你们真的是想多了!”
说实话,张伍一心中也有些打鼓,毕竟他们二郎以前到底来没有来过这大同,他可是清楚的很。
他们二郎虽说这段时间发明了马镫马鞍,马蹄铁,可这些都是歪打正着发明的啊,他们二郎平日里不学无术,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酒楼,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宝藏不宝藏的?还说要把大同开发成繁华富饶的地方,他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啊。
张伍一这么一琢磨,越发担忧了。
就在这时,恰好有人询问道:“二郎,我们都已经决定留下来和你干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这西州大同的宝藏到底是什么吧?”
张彦瑾也不打算隐瞒,他径直道:“煤。”
“煤?”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大的小厅堂当中惊呼声纷纷响起。
“煤怎么算得上是宝藏?二郎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那刘铁牛一听就笑了出来,果真和他预料的没错,这些个富贵子弟就是个棒槌!那煤要是宝藏,他们会把那些煤留到现在?
张伍一这一次也彻底死心了,他们二郎还是那个纨绔,只知道异想天开的二郎,只是他们二郎现在不把心思放在美酒和女人身上了,而是转变到了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建立一番事业上面了。
他心中隐隐担忧起来,要是他拦不住他们二郎,这可要如何是好?把煤当做宝物,这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可张彦瑾现在还站在一众工匠面前,张伍一也不好上前阻拦,只能不停地看着张彦瑾,希望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刘铁牛笑够了之后道:“看吧,我说的,要是我们这里真的有宝贝,我们的还不早挖走了?就算是没有宝藏可以挖,你们也不能把那黑黢黢,还有毒的煤当做宝贝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