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上朝的宫殿恰好坐落在正北方的中轴线上,也是如此之意。
李明锐带着张彦瑾和周齐烨走的便是这条路,不过皇上不可能在朝觐的大殿见张彦瑾和周齐烨。
张彦瑾和周齐烨随着李明锐来到了偏殿,便看到皇上坐在正中央的软椅上,左边下首跪坐着赵国公诸迟恭,右边下首跪坐着瑞国公周勤,赵国公旁边则跪坐着陈溯的父亲户部尚书陈德让。
张彦瑾看着那跪坐的软垫头皮一阵发麻,要是一会皇上让他跪坐在那垫子上,他要怎么办?
周齐烨泰然自若地走进大殿当中给皇上行礼,仿佛胸中已有乾坤定论。
皇上靠在软椅上,已是不惑之年的他腰板依旧笔直,他身上穿着一身暗褐色的便服,边缘则是明黄色,上面绣着天子才能绣的五爪金龙和团团祥云。
李明锐拱手行礼之后,便默默站到了皇上的身侧,不再动弹,也没有任何表情,如同黑暗中的一个影子一般。
张彦瑾跟周齐烨一起跪拜之后,便等着皇上发话。
不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是想多了,皇上根本就没有赐座给他的意思。
随着他们两跪拜完毕,外面的太监们也把检查过的马蹄铁抬了进来,取了一个递给了皇上。
皇上拿着弯月形的马蹄铁在手中翻看了一番之后,对下首的陈德让,瑞国公周勤,赵国公诸迟恭道:“你们也都看看。”
太监闻言,便拿了三个马蹄铁递给了陈德让,周勤,诸迟恭。
“你们觉得这马蹄铁如何?”片刻之后,皇上开口道。
周勤看了赵国公诸迟恭和陈德让一眼,碍于这件事情关乎周齐烨,他便没有开口。
褚持恭和陈德让因为自家孩子和张彦瑾是同一条裤子,其实心已经偏了,但是两个人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所以,陈德让回答的十分谨慎:“马蹄铁这东西臣是闻所未闻啊。”
赵国公周勤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后,在圣上面前直接呵斥显然也太低级了,所以,周勤反而很诚恳地说道:“回禀皇上,臣觉得上一次张彦瑾制作出来的马蹬和马鞍十分好用,不如让他说说看,若是好用,岂不是我朝一件幸事?”
皇上对几个臣子的德性一清二楚,这些老家伙!在他面前,还这么作,也不爽快一点,当下,他也不准备去问一旁淡然自若的混小子张彦瑾,反而看向周齐烨,说道:“周齐烨,你是辎重监军长史,你说说看。”
周齐烨心里一紧,他拱手道:“回禀皇上,张彦瑾命人强占炼铁作坊,炼制这马蹄铁,将马蹄铁残忍地钉在马蹄当中,这是臣在辎重营亲眼所见。战马乃是我朝军队的关键,可他却不顾臣的阻拦,指使家仆聚众闹事,扰乱军中安宁,影响辎重物资准备进程,臣不得已只能上奏于皇上。”
张彦瑾听着周齐烨那叽里呱啦一大串的话,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就是想要告他的状吗?还装作自己是被人逼得一样。
“张彦瑾,可如周齐烨所说?”皇上目光如炬。若事实真相也有个六七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