轸水蚓听见这话,有些疑惑,这丫头会有什么事问自己。
“你若回答了我,今日我便不为难你。”她往前走了一步,轸水蚓又后退了几步。“你要问我什么?”轸水蚓不知百里念心里耍得什么古怪,但想今日终是敌不过她,且听她要问什么,若可答,说不定真能脱身。
“我被你从苍云堡内掳去那日,与你在苍云堡内会面的是何人?”
这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轸水蚓未想到百里念会提起。他愣了愣,见百里念眼中精光暗涌,便拿起双艮锤向百里念袭去。
百里念御气而退,轻易躲过,她早便知轸水蚓不会轻易告诉自己,方才也只是调侃他一下而已。轸水蚓向百里念袭的一招,只是虚晃而已,他趁百里念躲开时,向着酒楼外便跑去。
百里念朝楼上一望,左栾向她点了点头,她便追了出去。
左栾替胥连与桑柠斟了杯茶:“你们不必在意,念儿待会就会回来。”他叫唤了小二,又加了壶茶水。
果是一杯茶的时间而已,百里念便扯着轸水蚓的头发,将他绑回来了。
“你轻些,你轻些。”轸水蚓嚷着,“你都绑了我回来了,还揪我头发做什么。”他终是没逃走,被百里念拿下,还夺了他的双艮锤,被她逼着吃了不知什么名的药,现在内力尽失了。当初他与宁自行捉百里念的时候,亦是迫百里念吃了封住内力的药,可惜那药不是他的,是宁自行的,他不知该如何解去。
百里念松了手,盯着轸水蚓的头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轸水蚓心中直发虚。
“我初时见你时,便觉得你虽是坏人,但却长了一幅弥乐佛的相貌,只可惜配了一嗓子破锣音,索性我给你剃个发好了!”
“你莫乱来,你莫乱来。”轸水蚓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毁之。当初我虽捉了你,可待你不薄,从未动过你一根头发,你今日怎可这般对我,最毒妇人心,果是最毒妇人心!”
百里念见他这般着急,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倒不像你应该讲的话,你们血月教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在江湖上的名声是怎样的,可不用我再细说。你能当上轸门门主之位,想必也是用多少条性命换来的。我现在只不过是要剃你头发而已,怎算得上是狠毒,我若算狠毒,那你们又算是什么?”
不过,当初他捉她去时,没为难她倒是真的。
轸水蚓说不出话来,只拿眼睛瞪着她,胡子微颤。
百里念拉着捆住轸水蚓的绳子,向楼上走去:“你也放心,我可不会要你的性命,或是拿什么酷刑来招待你,我可不像你们血月教的人那般凶残。”她说完,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对轸水蚓眨了眨眼睛:“不过,我自有我的办法对付你。”她略微一顿:“譬如,痒痒粉之类的。”
轸水蚓听了,暗自叫苦。上次百里念大闹血月教时,便有教徒中了这痒痒粉,他虽幸免,但看那教徒的样子,便知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