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夫人在田心,天可蓝的陪伴下走来。
天帅书房,乃是雪云山重地。
即便是天帅夫人也被鹰卫拦了下来:“夫人,请你稍等。待我前去禀报天帅。”
君夫人点头,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
鹰卫闪身来到窗外,躬身一礼,轻声唤道:“天帅,夫人来了。”
“啊,”
白云飞蓦然回神,恍然间惊呼一声,“来做什么?”
鹰卫有些为难:“元帅,末将不知啊。”
“额,有请夫人。”
白云飞又喜又惊,喜的是夫人终于不再和自己怄气了,忙不迭的吩咐。
鹰卫小心的咳嗽一声:“咳,天帅,这是书房重地。”
“我出去。”
白云飞急忙忙,走出书房,横穿草坪,向着君夫人走来,“夫人,何事?”
鹰卫在一旁微微摇头:天帅啊,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属下自愧不如。
田心,天可蓝行礼退之一丈之外。
“你怎么出来了?我来这里自然是公事。”
君夫人不悦道,“你出来说算什么?”
“哎呀,夫人,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在乎这些礼节?”
天帅献媚的一笑,伸手惨扶着俊夫人在石桌前坐下,“那不是见外了么。”
鹰卫送来一壶茶水,径直离去。
君夫人坐下来,娇嗔的看他一眼,低声顶撞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在书房内议事?还不是拿我当外人!呸。”
天帅一时语噎,提起茶壶为君夫人斟茶,用胳膊肘触碰一下君夫人的胳膊,讨好的说:“夫人,我的贤惠的妻,这不是因为你体谅我的难处嘛。”
君夫人把茶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石桌上,“茶我喝了。事儿你可得应下。”
“应,应,别说一件,只要夫人你说的,十件八件我都应。”
天帅紧挨着君夫人坐下来,笑呵呵说道,“夫人可以放下的告诉我了。”
君夫人笑了,一手轻握着天帅的手,一手提壶斟茶,温柔的说:“别急吗,先喝一盏茶。”
“还是先说事。”
白云飞的脸立刻没了笑容,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夫人温柔的笑容之下,一向藏着艰难的任务。每一次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应下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完成。今天夫人这笑容柔美,言语温柔,不用说了,一定又是一个和登天有的一比的艰巨任务。
小心的往旁边移了一个石凳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说,“我怕我能力不足难以胜任。还请夫人口下留情。”
“瞧你这样儿,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君夫人嗔怨道,拉着他的手紧了紧,天帅委屈的点头,“夫人,你还是先说事儿。否者,这茶我可不敢喝。”
“为何?”
君夫人甩开他的手,眉心微蹙,微怒道,“怕我下毒?”
“夫人说的哪里话。”
天帅急忙把手伸过去拉住君夫人的手,轻轻地摇着,讨好地说,“我这不是有自知之明吗?”
“喝了。”
君夫人将茶盏端起,很不温柔的递到天帅嘴边,“喝了我才说。”
天帅面上一脸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许莫,你有点麻烦。
接着佯装拗不过君夫人,慢慢腾腾的把茶喝完了,吧嗒吧嗒嘴,“夫人,现在可以说了。茶我也喝了,事我也应了。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总的告诉我是什么吧?”
君夫人放下茶盏,笑眯眯的探过身,把嘴贴在他耳边说:“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