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坐车轱辘还差不多。”
楚江雪嫌弃的摆摆手,“碍事,站远点。”
“我拿秘密换。”
张景淳左右看看,大家忙忙碌碌无人顾及这里,立刻收起傲娇,换上一副卑微的表情,在楚江雪说出不还之前说出来,“白正宇把令配送给了生生。”
“真的?假的?”
楚江雪忽的从车那边跳到车这边,眼珠瞪得溜圆,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再说一遍。”
“千真万确。楚江阔亲眼看见的。”
张景淳这个时候不敢说废话,他怕,怕楚江雪这个头脑简单,翻脸比翻书快的戎马将军把自己撂下。
“为什么?”
楚江雪有点转不过弯,索性直接把自己的疑问抛给张景淳。张啰嗦人啰嗦,脑子不笨。这个问题难不住他。
“额·,这个······”
张景淳神色游离,东张西望,说话磕磕巴巴,欲语还休。
“坐在这个车上。东西有点多,你小心点就是了。”
楚江雪会意,立刻抛出自己的诚意。
“你让那个·····请我坐的。”
张景淳马力的爬上装满细软的货车,把自己埋在细软里,笑呵呵的说,“许莫说:‘他是不想把自己的兵权分给那个人。’展潇潇说:‘这是身家向托。若是此去雪云山立可奉旨完婚······玉衡洲的一切他就赠与赢丽笙了。’”
“唉,生生要的是他。说的是稀罕他的玉衡洲一样!”
楚江雪白了一眼张景淳,弯腰拉起车慢慢的走着,“你当我们女孩子喜欢你们的江山啊?呸,若是不喜欢你这个人,给座江山都不会要你!”
“你可真是的。白正宇除了那个有点麻烦的江山,他给的出别的吗?”
张景淳看着弯腰吭哧吭哧拉车的楚江雪,使劲搂了搂包袱,四下看看,除了楚江雪,还有很多拉扯的将士。
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是馋的,是吓得。
万一,楚江雪一个不高兴,自己就要跟在她身后丈量小蓬莱山。
唉,为了不用双脚丈量小蓬莱山,张景淳开启了唠叨模式。
“他的身子是海鹰坊的,也是玉衡洲的,更是那个婴宁公主的。”
“他的心,是······唉······,别提了。他的心一半给天下,一半给天上。赢丽笙那是想也别想。”
“他不能亏待了赢丽笙,不仅因为她是他的师妹。还有一个原因,她是他的青梅竹马。”
“一个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女子。他对她,有爱恋,也有愧疚。他想不补偿她。更想拴住她。”
“除了权利相赠,身家向托,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与她扯上关系。”
楚江雪弯腰拉着车,两只耳朵竖起来,认认真真的听着张景淳的分析。若不是这家伙说的还有点道理,刚刚就把他从车上踹下去了。
什么东西。
一个大男人,半点羞耻都没有,让她一个女子拉车不算。这家伙,坐在车上那个惬意!
哼,
先让你得意一下,待会再和你算账!
张景淳坐在车上喋喋不休的分析着点苍帝的阴谋,楚江雪默默地听着,总是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殊不知,白正宇仅仅是担心赢丽笙无令进入内宇。有了他的令配。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内廷司官员解释:
奉命而来。
只不过是的自己的命令。
这一枚令配,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个调兵遣将的令牌,与赢丽笙而言却是免除责罚的军帖。
张景淳这个不懂军规的九凌关军医,在这里与不懂权术较量的楚江雪显摆自己的多才多智。
如此不辞辛苦的解释,无非是担心楚江雪一个不高兴把他从车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