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答。

“心有乾坤，明辨是非。”

沈悦宾笑道，“好名字。”

“小客人说错了。”

明是非呼噜喝一口汤，接着吃一口汤圆，咽下汤圆之后，解释道，“眼明如镜，不辨是非。”

“为何？”

沈悦宾抱着碗看着他。

“有时候是就是非，非就是是。”

明是非坦然一笑，“有的时候，是就是是，非就是非。若是一味的追究是是非非，岂不是太累。”

“兄台所言极是。”

沈悦宾大有相见恨晚之一，举起盛汤元的碗，“你我依次为酒干一杯。”

老汉儿见此情，不由得咧嘴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明是非。

“不了。”

明是非转过脸去，调给他背影，小声说道，“这碗汤圆意义非常，不可以轻易赠与他人。”

沈悦宾望着沐浴着月光的老人，慈眉善目，笑意连连，看着这一个个食客，那是满眼的幸福。更有甚者，一个前来歇脚的客人走来，坐了空了位置上，“老汉儿，来一碗汤圆。”

客人说这话，把三个铜板放在桌子上。

老汉儿看也不看一眼，淡漠的回答：“很抱歉，卖完了。客人去他处吧。”

“什么人哪！你说卖完了就卖完了！”

那客人不信，跑到鍋前观看，清水一锅，连个热乎气都没有。客人惊讶的望着他，再看看那些吃得正香的男男女女，一脸见鬼的表情。而后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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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戏楼里。

杨淑月紧锣密鼓的布着阵。顾虑到展潇潇实力惊人，她不敢轻敌，特意借调了慕容魁派给慕容霞的护卫队助阵。以求一举将着一大一小歼灭于此。

花戏楼的舞台上，换了一茬又一茬的飞天舞女。到了这一茬，个个都是百尺之内取人首级的杀手。

飞天舞，还在继续。

看台上的看客依旧是热情不减。

杨淑月吩咐：“兰儿，青儿，你们负责今晚的外围。记住了：银子可劲的撒。即便是花戏楼塌了，也不能把将军府的兵卒放进来。”

“兰儿（青儿）领命。”

兰儿，青儿，飘飘一礼，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看台那一大一小，大的神情自若，嗑着瓜子，欣赏着台上的表演；小的吃着点心，满嘴，满脸全是点心渣渣，大的也不知道给她擦一下。

“统领，那小的要不要留活口？”

兰儿回眸，看着杨淑月解释，“柳统领与她相熟。也许是有意栽培成我们的人。”

“兰儿，你真是菩萨心肠。”

青儿打趣道，“那小的是苍天家的小公子。白正宇的妹妹。一度引起玉宁山祸患的罪魁祸首。今天不除了她，你还想等她羽翼丰满，拿你我祭旗？”

“祭旗？她可不用你。”

杨淑月冷笑一声，千丝鞭化作红色披帛附在身上，“景泰云落曾经说过：杀星祭旗，屠戮天下。斩百邪，定乾坤。您们俩，哪有那么长的命。”

“所以，她一定不能活着走出我们的大戏楼。”

兰儿笑着说，“统领，我们去撒银子。”

兰儿飞身向花戏楼三楼飞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惹得看客们阵阵掌声。更有许多银子扔上舞台。

“统领，都准备好了。”

青儿还是担忧的看一眼那一大一小，“若是······请你一定要保持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