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那是打劫么?我就是拿了我家里的东西赏赐给其他人而已。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打劫?我是那种差钱的人么。”
“强词夺理。”
许莫鄙夷的给她一个眼刀,“你这样做和强盗有何区别?”
“有啊?强盗打劫有人抓,被我打劫他们就认倒霉呗。”展潇潇得意的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皆我臣民。孝敬我,是他们的福气。”
“龙儿的教养权你就别要了。我不想下一任城主也是一个女土匪。”
许莫皱眉,冷声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又想败坏我的名声?”
“走·走,这就走。”
展潇潇目的达到,立刻起身,刚抬脚就笑了,笑了一脸勉强,尴尬的咬了一下唇,“要不,你再想想?我可是个赏心悦目的大美人。”
“斩主,要不要我和点苍好好谈谈,你那副君牒的内容?”许莫慵懒的扯扯嘴角,淡淡的威胁道,“事关龙儿的未来,他一定很感兴趣。”
展潇潇立时泄气,双手一摊,“别,我这就走。”
“恕不远送。”许莫笑虐道。
展潇潇无奈的叹息一声,慢慢吞吞的往外走。一只脚刚刚跨出帅帐,身后的许莫抬手一掌,一股疾风把她掀出去。
帅帐的帘幔立时落下,厚厚的幔帐之里是许莫掩饰不住胜利的笑脸。
风雪里,展潇潇更是如释重负。
这各怀鬼胎的君臣各自揣着自己胜利的喜悦在这个风急雪骤的夜晚,枕雪入眠,各自做了一个好梦。
***
次日清晨。
风停了,
雪住了。
红扑扑的不太暖的太阳出来了。
白宏宇一早来到君帐,矗立在帐外等候白正宇。
赢丽笙一袭粉蓝色劲装,外皮淡青色棉绒披风,手里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走在雪地里。一脚踩下去,吱吱作响,想是有意传递着‘我来了’的信息。
看到矗立在帐外的白宏宇,笑着打个招呼:“早啊,侍卫长大人。”
“早,赢少主。”白宏宇腼腆的回答,“昨夜睡得晚,应是没起呢。”
“不妨事,我把她唤起来。”赢丽笙不假思索的回答。
白宏宇脸一红,很想解释:我说的是白正宇。可是,当看她一脸雀跃,不忍说出口,灵机一动,提高声音:“赢少主,你慢些,小心汤别洒了。”
赢丽笙洒脱的一笑,脆生生回答:“是,侍卫长大人。”接着莞尔一笑,“师兄一早去晨练。龙儿这是有赖床了。”
白宏宇自知自己想歪了,脸更红了,立刻逃也似的走开,同时解释着:“哦,我去找他。有紧急公务。”
早晨的阳光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色。身姿挺拔的青年才俊,步履如风的走在洁白的世界里。
发丝飘舞,衣袍翻卷,行如疾风,片刻消失在视线里。
“多像啊。可惜啊,一样的木讷。”
展潇潇睡眼惺忪的从君帐里走出来,眼角还有眼屎挂在睫毛上,“你也真是的,大清早不让睡个回笼觉,起这么早干嘛?遭人嫌吗?”
展潇潇?!
她怎么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