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太好吧?”
搜罗了一圈,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展潇潇颇显失望,摇着美人扇,点着脚尖,一步一步的走来,行至许莫身侧停下,身子微微前倾,看着地上躺的白宏宇,那伤势一点都不比白正宇轻。
“都是伤员,你怎么可以区别对待呢。这样不公平。”
“你公平,你来。”
许莫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刺啦一声把白正宇的衣服撕烂,然后站起来,双手一摊。
展潇潇快速转身,讪讪一笑,“男女有别,非礼勿视。”
“展潇潇,我告诉你:错过这村,可没这个店儿。”
许莫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半蹲半跪,倒出一些粉末撒在白正宇伤口上,“苍天家的大公子,如珪如玉的少年。虽然这会儿子有点狼狈。却也是很有看点的。这可是许多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真不看?”
“滚!”
展潇潇收起笑容,冷冷的训斥,“他爹是谁你不清楚啊!调戏他?”
“他有什么不可以调戏的?”
许莫当然知道斩主为什么不调戏白正宇,不光是因为他是苍天家的大公子,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她要的宝贝。这宝贝才是她最大的顾忌,“你老施一个美人计,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他还不乖乖把小丫头······”
敢说我老!
展潇潇挑眉:
“找踹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脚把正在弯腰施药的许莫踹翻在地,“小不点儿长大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许莫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怎么还踹上了呢!”
“我找过了,那丫头不在队伍里。”
斩主正色道,“不会是我们······”晚来一步,被人抢了先?
远处,一阵急处的马蹄声,卷起尘土飞扬,带动风声潇潇。
“师兄······”
一个焦急的女生传进耳朵里。
许莫神情笃定:“不会,被家贼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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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云城,大赌坊。
看着赢了一天一宿的赢同义,慕容魁站在二楼,凭栏而望,脸色渐渐凝重,双手拢在袖子里,盯着这个常败将军眼也不眨一下:“除了他怀里多个孩子,还有其他么?”
慕容魁怀疑赢同义出老千却找不到破绽,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不太机灵的丑孩子——之所以说这孩子丑,是因为她的皮肤黝黑,与那些珠圆玉润,细皮白肉的银娃娃相比,他还真是丑。
不太机灵还是客气的话,他从被带进来到现在,除了吃饭,喝水,上茅厕,几乎不说话。
“一天一宿,赢了半个赌场的家当。这不正常。”
“查查他还接触什么人。”
“不能让他把这些钱都拿了去。”
“通知幽灵卫前来援手。”
慕容魁面带微笑,一连下了三道命令,“我陪老朋友玩两把。”
侍从铜锁是大赌坊的老人了,也是慕容魁的心腹,担忧的看一眼笑得一脸得意的赢同义,眼眸落在他怀里的孩子身上,小声提醒:“四护法,小心那个孩子。小的总觉得他很危险。”
“多虑了。杀星转世都被清除掉了。一个野孩子,能翻起什么浪。”
慕容魁笑面依旧,迈步向着顺着走廊向着赌场中央而去,自信满满的说,“告诉帐房:不用准备钱了。常败将军是不会赢得。”
“是。”
铜锁虽然置疑慕容魁的判断,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赢同义输了十万年了,偶尔一次赢钱,还是四护法让他赢。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他是一直都在赢。赢得那些千手都哭了:任何老千在他面前都没有用。他说大,就一定是大。他买小,一定会是小。
邪了门!
铜锁思索片刻,还是依照吩咐向掌柜先生那里走去。
*
“赢谷主,老朋友。”
慕容魁笑容满面的走来,大老远就打招呼,“哈哈哈,一时技痒,小弟陪你玩两把。”
一众赌徒,听到慕容魁亲自上阵,脸色大变:
赢同义这回又要输!
恐怕最后连裤子都输给赌神。
还是别跟他了,赢不少了,换个人跟吧。
“慕容魁,真圣神宫的四护法。善赌。出道以来,从无败绩。”
赢同义一边摇着色盅,一边低声对眯着眼睛,趴在他怀里打瞌睡的白星宇讲解,“一把色子在他手里玩的出神入化,唉,色子比我儿子都听话。”
“善赌,不好赌。”
怀里的人儿嘟了嘟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而后,继续打瞌睡。
赢同义吧嗒吧嗒眼皮,默默的放下手里的色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