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琳琅想着,微微一笑,朝前轻跨了一小步,“你们是来查我与侯爷的吗?”
那名侍卫明显一愣。
“我被皇上救回宫,可是侯爷很担心我,见我一时出不去,便来看看。”拓跋琳琅淡淡的解释道。
“真是如此吗?”远处又有人走来,是西门卓铭,还有
凌瑾泫!
真是一场绝佳的好戏,就不知幕后的导演是谁?
“是的,皇上。”拓跋琳琅点点头,瞟了眼凌瑾泫。
从他见到自己时一闪而过的诧异,可以肯定,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带走了自己。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锦阳宫相见?”西门卓铭问。
“皇上,你真的不明白吗?你为何不让我离宫?”拓跋琳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轻轻的拽住了昌义候的衣袖,“今日被你逮住了,我无话可。还请皇上放过侯爷。”
“卓宏,你有这样的心思为何不跟朕讲?”西门卓铭还是存着怀疑,盯着昌义候问。
“臣弟不敢夺皇兄所爱。”昌义候平静的道,轻轻的拂去拓跋琳琅的手。
“好,很好!”西门卓铭望着拓跋琳琅,带着邪魅不明的笑意转向凌瑾泫,“瑾王,你怎么看?”
凌瑾泫冷冷的道,“臣本来接到臣的夫人与人私会的消息,才连夜进宫,原来是传信之人搞错了。她只是瑾王府的一个未出阁的奴婢,也算不得什么奸情。”
“既然这样,朕是不是该成人之美呢?”西门卓铭道,眼底暗藏着寒意。
这个女人不论是真的中意了自己的弟弟,还是一起隐藏着实情?都是违着自己的心意在做事,真是让人恼怒,又发不出火。
“臣弟无心。”昌义候平静的道。
此时他完全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被勾引而坐怀不乱的男人。
“臣的奴婢在宫中惹出这些事端,连累了侯爷,惊动了皇上,还请由臣将她带回,好好的教诲。”凌瑾泫顺口道。
“交给你?”西门卓铭可是不情愿的。
本来让拓跋琳琅出现在凌瑾泫面前就是个意外,连他都始料未及。
“让瑾王带回去。”太后由宫女扶着,不顾夜深的凉意,朝这边走来,凤眼盯着拓跋琳琅瞧了瞧,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此时迎面站立,势如水火。
肯定自己在太后眼里已经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了。拓跋琳琅心想。
“是,太后。”凌瑾泫道。
“母后,你怎么出来了?”西门卓铭问。
这不是在坏自己的事吗?没有抓到昌义候与茗春偷情的证据,反而放走了拓跋琳琅!
“你们如此的大动干戈,哀家能不被吵醒吗?”太后微怒的眸光射向拓跋琳琅。
“太后,臣这就将拓跋琳琅带走。”凌瑾泫走到拓跋琳琅身边道。
“瑾王治人向来甚严,带回去好好管教,一个奴婢简直要飞到天上了。”太后冷冷的道。
白天她就听了沈妃因为一个被带进皇上寝宫的来历不明的女人给罚进暗房了,她就觉得怪,当看到眼前的架势,更是对这个女人有了成见。
“是,臣告退。”凌瑾泫冷冷的扫了眼拓跋琳琅。
竟然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再次见面,真是令他意外又……惊喜。
他遍寻不到的拓跋琳琅原来在宫里,还真是会跑!
拓跋琳琅听了太后的话,虽然委屈了自己,可还求之不得,毕竟皇上也只有听他太后老娘的话了,此时不正是自己离开皇宫的绝佳机会吗?
“哀家要去睡了。”太后一脸倦意,招呼身旁的宫女搀扶着回去了。
西门卓铭望了一眼站立旁侧的昌义候,淡定的情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如水。
“回寝宫。”西门卓铭道。
平静的望着西门卓铭率人远远的离去之后,昌义候才迈动脚步。
“侯爷,”躲在假山中的茗春轻声叫道,恋恋不舍。
昌义候没有回头,微微顿了顿,疾步离开。
刚才好惊险,若不是自己一直暗发着功力,打断来自假山中茗春的气息,她早就被人发现了,一直憋着功,还得面不改色的应对旁人,直到所有人离开,他才敢放松。
不舍的望着昌义候越渐越模糊的背影,隐没在无尽的黑暗里,茗春才收回目光,轻轻的出了假山,回到太后所居的储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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