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有在瑾王身边,皇上才能顾忌几分。皇上可以得到全天下的东西,但若是被瑾王抢先看中了,他还是要掂量一下的。”昌义候道。
凌瑾泫?拓跋琳琅想着那张冰冷的脸,几次的纠缠,暗室中的残冷,马车里的温存,三年来偶尔回想起的邂逅……
而且正是因为他,才让自己没有及时的离开京城,被皇上给逮住了。
看来,冥冥之中注定自己还没到了离开凌瑾泫的时候。
拓跋琳琅点点头,“多谢侯爷了。”
……
“民女参见皇上。”见到西门卓铭,拓跋琳琅恭敬的施礼,她真的不想再次见到他,可是在没见到凌瑾泫之前还是见到了。
“琳琅,最近在昌义候府住的可习惯?”西门卓铭顺手想去牵拓跋琳琅的手。
拓跋琳琅轻轻的闪开,侧着欠了欠身,“谢皇上关心,民女还好。”
“瑾王到!”门外是护卫的高呼声。
西门卓铭墨眉微蹙,望向一旁的昌义候。
昌义候茫然的摇摇头,“臣弟也不知他为何而来。”
拓跋琳琅不动声色的站着,偷瞥一眼昌义候,莫非这就是他寻找的机会?
“臣参见皇上。”凌瑾泫走进逍遥府,好像没有料到皇上会在,在见到西门卓铭的那一刻,连忙参拜。
此时的西门卓铭是便衣出宫,除了候在暗处的亲信,没有任何随从,凌瑾泫自然没有提前察觉了。
“平身。”西门卓铭负手道。
“谢皇上。”凌瑾泫起身,赫然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拓跋琳琅,或者是当他看到西门卓铭的同时就已经看见了拓跋琳琅,但是碍于君臣之礼,所以特意去看她的时候迟了些。
“见过瑾王。”拓跋琳琅欠了欠身,她能感受的到凌瑾泫冰冷袭人的眼,自己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小绵羊。
“原来你躲到了昌义候的府上。”凌瑾泫冷冷的道。
当他接到昌义候的传信,让他务必去昌义候府时,还在想着为什么昌义候的口气如此坚定,原来拓跋琳琅才是底牌。
“王爷,我……”拓跋琳琅吞吞吐吐。
当她与凌瑾泫相见的一刹,她就肯定凌瑾泫一定会信守他曾说过的话,将她带回瑾王府,只是碍于西门卓铭,不知该如何接话。
“皇上,侯爷,见笑了。本王此时有家事要解决。”凌瑾泫猛的上前一把抓住拓跋琳琅的肩。
西门卓铭本想将拓跋琳琅拦开的,可慢了半拍,拓跋琳琅已经到了凌瑾泫的手中,穴道被他顺手点了,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瑾王,是何事不妨当下说来听听?”西门卓铭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阻止凌瑾泫的理由,毕竟拓跋琳琅一开始就是以瑾王府的人的身份出现的,虽然查出拓跋琳琅先前离开了瑾王府,可是刚听凌瑾泫的责问,完全可以有拓跋琳琅私离瑾王府的借口。
即使西门卓铭严防拓跋琳琅在昌义候府的消息,可是不管是出于偶然还是了然,凌瑾泫已经见到了拓跋琳琅。
“皇上,这是微臣府里的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凌瑾泫紧抓着拓跋琳琅,朝西门卓铭欠了欠身,“臣告退。”
听着门外凌瑾泫骑马离去的声音,西门卓铭十指紧握又缓缓张开。
凌瑾泫,你不会事事如意的。
“皇兄?”昌义候站在一旁,平静的唤道。
“朕回宫了。”西门卓铭隐忍着恼怒,说完,也离开了逍遥府。
昌义候静静的望着门外。
戏码在快速的上演。
自古以来女人就是祸水,拓跋琳琅就是皇上针对凌瑾泫的一剂猛药。所有的人都去争斗吧,剩下的最不起眼的自己将是最后的强者。他可以隐忍所有,等到最后的一天。
策马奔跑在山间小路,拓跋琳琅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凌瑾泫的身前。清风拂面,发丝飞扬,贴在凌瑾泫的脸面,扰着他紧闭的唇。
凌瑾泫顺手点开了拓跋琳琅的穴道,让她的身子坐直,离开了自己的支撑。
“咯咯咯!”拓跋琳琅不觉的笑出了声。
原本还担心着凌瑾泫不知要怎样对待她这个不识好歹重蹈覆辙的人,此时,心中竟突然没有了任何杂念,虽然穴道被点,可是靠着凌瑾泫,同乘一匹马上,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风,竟然是很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