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识好说话,所里那些老狐狸早就察觉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异样,之所以叫她来不过就是一场‘逼良为娼’的鸿门宴罢了。
平日里见一面都难的领导一个个舔笑着,蔺清欢从头到尾一直努力的扮演着透明人的角色却还是没有躲过被他们拽着去给徐承君敬酒。
蔺清欢很少喝酒,此刻看着眼前的高脚杯,心里的不甘此刻都化作了愤怒,扬起头将杯里的红酒,连带着她心里的苦涩一饮而尽,“徐所,我干了,您随意。”
一杯下肚,红酒特有的回味便在嘴里翻滚起来,无穷尽的甘甜充斥着她的蓓蕾,就像他带给她的感觉,永远只能回味来不及品味。
“小蔺啊。”苏主任指了指刚要坐下的蔺清欢说道:“敬酒哪有一杯的,按咱们的习俗再来两个加深一下感情。”
苏主任脸上都可以看见老年斑,一脸褶子的对着徐承君一个劲的笑,笑得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重新满上酒杯,蔺清欢慷慨赴死,酒而已,醉了也好,醉了就可以不用如此清醒的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和看不透的黑眸,如果可以,她倒是真的想要一醉方休。
徐承君坐在上首,面无表情的默认了苏主任的提议,只是看向她时眼底多了些不易察觉的阴沉。
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蔺清欢豪爽的连续喝了两杯,碰杯的时候,他的指尖滑过她的指尖,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触碰,她的心却没有出息的一颤,手里的酒杯差点滑落,好在她反应快一把将酒杯重重握住。
红酒醇香却后劲十足,三杯红酒下肚,不一会儿,蔺清欢便觉得眼前开始飘忽,头昏昏沉沉,连思维都有些混乱,胸口忽然一闷,之前吃下去的食物像是一阵热浪般席卷着上扬。
“那个,对不起我我去下洗手间。”蔺清欢撑着桌子颤颤悠悠站起身那边,刚要转身,身后的椅子就被拉开,蔺清欢也顾不上桌上所谓的领导,朝着门口跑去。
包间的门一开,冷风迎面吹来,混沌的思绪立马清醒了几分,胸口也豁然开朗,脚下的地毯软软的,就连腿都不禁发软,身子一飘,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要摔下去,不料,一双强劲有力的手忽然拦住她的腰,然后,她的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近,贴近了一股带着温热的身体。
蔺清欢志清醒了许多,一把推开身后的肉墙,顾不上眩晕挣扎着刚要迈步就被方才环着她腰的手重新拦了回来,身子不由得后倾,直直的撞上了身后那堵肉墙,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疼,心有不甘的挣扎片刻,除了自己被他越抱越紧外毫无作用。
五年不见,除了被资本主义腐蚀的连渣都不剩的品位外,还有愈发强健的身材和钢筋铁骨般的力道,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扶你去。”许是喝过酒的缘故,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沙哑,魅惑人心。
转过头,侧目看着他愈加棱角分明的脸庞,眼里写满的坚毅,声音清明透彻:“谢谢所长,我自己可以的。”
“不客气,助人为乐。”
他波澜不惊,她却慌乱了一地。
认命的转身,在由于匆忙而半开的包间门,各位‘聪明绝顶’领导暧昧含笑的注视下,和张大爷那副‘孺子可教’的欣慰眼赞许下,她就这样被他半抱半扶的走远。
头顶是昏暗的灯光,寂静的走廊只有两人一稳一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到了厕所门口,他才放开了她,好心的指了指墙壁上提示的女厕所标志,贴心的整了整她凌乱的领口,手指有意无意略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清冷却极具诱惑。
她本能的退后一步,看着他的眼都换上了怒气,周身充斥着冷意,想要脱口而出的咆哮最后败下阵来,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平复掉混乱的心绪,淡淡的说了句:“徐所,其实您不必这样,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的。”
他挑眉淡然开口:“不欠?”话音一落,他的俊脸忽然拉进,“你说不欠就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