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舞摇,目带忧色,像是在回忆前尘往事,“师父一生孑然!他曾说过,他这一生,欠了一个女子的情,他无法偿还,宁愿终身不娶!”
“那女子是谁?”我竟来了兴趣。
他依旧,“不知!只听师父说,那女子是你们绫国人,本是定了亲事,却与去绫国游访的师父偶遇,两人相爱,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带着她离开,而那女子被迫出嫁,在诞下一个女婴,了了为人妻母的责任后,悬梁自尽。”
我默然不语,这故事,听来让我心口酸楚,又有些气恼,这个男人如此不敢担当,徒害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这该说是女子的悲哀,还是男子的遗憾?怕是女子受伤更多些!
君默舞浅酌了一口酒,将酒杯放置桌上,他抬头迎着轻风,发丝恣意飘荡,“师父常说我凡事太过随意,在感情上必要受创,我却不明白,只有不甚在乎的人,才不会受创不是吗?”
我用眼角瞄了瞄那边的君无痕和尹烟若,谁能做到真的不在乎呢?
“你的师父,是在以他自身而对你说教!”也许只是不想他步那后尘。
他一笑,凤目里闪过一道流光,“师父曾送我一句话,他说,什么时候我能想通下一句,方不会如他一般有后悔的那一天,我也曾对过好多个句子,但每一句师父都不满意。”
我不禁好了,“什么话?”
他侧眼看我,伸手拂去落在我发上的柳絮,动作极其自然,“易求无价宝!”
“难得有情郎!”我脱口而出。
他的手一顿,就停在了半空,看着我的眼里,遍处泛着茫然,“难得有情郎!难得有情郎!”他喃喃念了两遍,“会是这一句吗?”
我也不知自己怎会那么顺畅的就接上这下一句,总觉得那话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念过千百遍一样,他说出上句,我就会想到下句。没有说话,我将目光飘向了别处。
一时静默,只偶尔的,能听到尹烟若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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