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下眼,身子如羽翼裹紧,车内明明就有通风,她还是觉得有片刻的胸闷,今日的背景音乐是she的一首《天灰》。
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夜
所有的灯早已经全都熄灭
施以默觉得,这首歌就是在描写她此时的心境。
她荡出苦笑,怀里的挎包被她施力压成皱,这个包包还是商场搞促销的时候买的,也就百来块,当初唐朝说要给她换,她说什么也不干,她没告诉他,这是那次她与高伟凌约会时,他见她喜欢就买下送给她了。
于唐朝送的来说,意义根本不一样。
唐朝揽住眼锋晦色,指腹在薄唇上反复摩擦,他透过倒车镜瞥见身后那辆酒红色法拉利,唇瓣勾起抹弧度。
他猛地一轰油门,车子在一瞬如飞奔的野马直射出去,复后稍稍减速,待倒车镜内的法拉利逐步放大,他倏地一个急刹车。
“砰——”
一声巨响,施以默身子前倾后又被安全绳给带回来,她双目圆瞪,唐朝却保持着嘴角的优雅,波澜不惊的放稳车速。
“怎么了?”
施以默差异回头,只能瞅见一个女人懊恼的拍门下车,之后车子越开越远,她也看不清现状。
唐朝弯起薄唇,“没什么。”
“方才是不是撞车了?”
男人无谓的耸耸肩,“我怎么知道。”
施以默看着唐朝那慵懒的姿态,他左手搭上窗棂,大拇指指腹在薄唇处来回擦拂,俊脸的笑靥柔情的仿若置身事外的闲人。
“铁定是撞车了,你还不停下来看看。”
“慌什么?”他单手掌控方向盘,鹰眸自挡风玻璃放远。
比起他的奔驰,那辆法拉利的损失和损坏程度应该更大吧?
想来,男人邪恶的勾深弧度,后视镜内,是一张诸如魔鬼般邪肆倨傲的脸。
看着车头被撞毁的地方,欧颜抿直双唇,无奈的拨个电话出去。她没想到先前那个男人与她回家是一条道,索性跟着他走了一段,哪知被他误认为跟踪狂恶整了。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是起简单的交通事故,瞎子都能看出唐朝的故意,又何况是欧颜?
她叹口气,姣好的容颜竟也没有半点愤怒。
不过看这架势,回去免不了要被欧老太训斥几句,母亲的严厉她也不是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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