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我一把刀子捅进去,然后关切的问她痛不痛,要不要呵护,等到她血流干了在拔出来,这样算不算委婉?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想在社会混,先学会怎么把这两个念会吧!”
“以默算了,别这样,她还是个小孩子哪里懂?你说话委婉些,不能伤着她。”江凤美在一旁拉着劝,施以默口齿犀利,面容却淡然如菊。
“别把皇廷想的这么简单,要想在这里生存不是卖几把色相,躺几个男人就能一世安好,收起你的锋芒,那些男人不会是帮你擦屁股的对象!”
“臭三八你说什么?”秦诗雅两下火了,抬高下巴瞪视她,再大的场面施以默也见过,哪能怕了她?
“就因为小才得教育,不然就这德行止不着得罪多少人,挨黑打了也活该。”
“以默算了,她还小……”
江凤美没打算计较,施以默斜瞥她两眼,语气生寒“第一,你没资格打听我的事;第二,你说错了,这是我跟她的寝室,你睡不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这是咱俩的寝室,她睡不得。”她的下巴扬向江凤美,模样拽的很,一股子年轻气盛。
她点点头,拉上江凤美上到台阶,门被秦诗雅给堵死了。
“花姐还好,就说等你回来给她打个电话。”
施以默苦涩笑笑,眼锋有光“花姐怎么样了?”
江凤美朱唇渐软,低下头。
施以默并不解释,转头直睇住江凤美,执起她玉手“美美,以后别做那种傻事。”
她双手抱胸,斜忤在门口,嘴里的泡泡糖愤世嫉俗的响。
“你跟唐少上床了?”
“唐朝放过你了?”她惊悸了把,嗓音提的高,屋内的秦诗雅听见风吹草动拉开门,视线正好打过她们的脸,秦诗雅背着光,脸上全是暗影,看不清表情。
施以默拍了拍她的肩,笑说“傻瓜,我是完璧归赵。”
“以默,你……”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皇廷的,江凤美整理好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一直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施以默失魂落魄的回来,她两把冲了上去,发现她脖子上有深深的吻痕,那一刻眼泪没包住。
他说,再见,再、见……
车窗在施以默眼里逐步攀升,她很难读清楚唐朝眼里究竟藏了什么,才能令这一双眸子那样黑曜而深不见底。
“刚才忘了付钱,再见。”
施以默别过脸去,黑白分明的眼多道戾气,就在她以为自己栽了时,唐朝的指尖忽然洒出一把钱,百元大钞随着风紊乱的飘,在她脚踝层层落下,有些翻卷着跑到马路中央,被疾驰的车辆碾了一道。
“嗯哼。”墨黑的瞳孔满是笑,他浓眉微扬,烟星子从鼻孔探出“似乎是这样呢。”
“我没有耍你,是你自己让我下车的。”
她倒抽了把,凤眼掠过他意味深长的笑,唇齿发白。
“默默,耍我的感觉如何,嗯?”
唐朝眼锋淬过毒的笑,曲在施以默光亮的剪瞳,里面的高深莫测让她抿紧朱唇,这个男人十分复杂,她算是高兴过早。
他的脸就如鬼魅,在这夜幕下,使得她寸寸生寒,小手比腊月的天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