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关乎九叔公的性命,八婶婆本不该如此轻率地就说了出来,但此刻她喝下的那些酒给她壮了不少胆色,用一副毫不在乎的情瞅着阿雄说:“本来,我还没有发现阿德不是逃走的。但在阿德新婚后的两三天后,我发现我家里连一只苍蝇都不见了,心里还以为自己家卫生做得好呢!结果,结果怎么样,你们猜猜看!”
多年的媒婆生涯,让八婶婆很好地掌握了在关键的节点上卡住话头,好吊起听众的胃口。此时虽说醉意已经七八分了,但长期养成的习惯,不经意间还是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阿雄为了求取真相,不得不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急切地问:“八婶婆,到底怎么样了呀?”
八婶婆瞅着三人急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过瘾,巴眨着眼皮说:“那天,我正要出门去保媒,却见九姆在她家门口喂鸡,一脸哭丧的样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呢!我心一软,就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九姆叹了口气,眼泪立马掉了下来。恰在这时,我听到死老九在他家里咳嗽了一声,九姆立即面带惊惧之色,抹一把眼泪,也不说话,转身就进大门了。我觉得怪,不由往她家里望了一眼,虽说没看到什么,却发现她家里的苍蝇特别的多,嗡嗡嗡的乱飞着,左厢房的屋檐瓦片上、门窗上,房板上还停了特别多的苍蝇。当时,我心里虽然觉得很怪,却赶跑保媒去了。”
阿雄故意说:“九叔公家刚办过婚宴,苍蝇当然都跑到他家去了,这并不怪嘛!”
八婶婆频频点头说:“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天傍晚,我回家后一细想,咦,这不对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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