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的老家在小平原上,并没有种植酸枣树。诊所刚开张的头两天,来看病的大妈大嫂子们,怀里常揣着几粒七、八成熟的酸枣送给他,让他尝尝鲜。刚开始的时候,郑爽兴冲冲地将黄黄的酸枣剥了皮,一口塞进嘴巴里去,却被酸得两颚松软,条件反射般立时吐出嘴巴去,惹得病人大嫂一阵轰笑。
然而,被酸透的嘴巴里,却不时泛起酸枣肉淡淡的香甜味道来,诱惑着人再去尝试。后来,郑爽慢慢地就喜欢上酸枣的酸甜味道了。
此时坐在高大的酸枣树下,郑爽口中不自觉地分泌出唾液,又想吃酸枣了。
一粒酸枣掉落下来,听声音应该在枝桠间跳跃了好几次,才砸在郑爽的肩膀上,弹落在他的脚边。郑爽知道,只有熟透了的酸枣才会自己掉落下来,就伸手到脚边拾起这粒酸枣,剥了大半粒的皮,再将果肉和着果核一起挤进口中。
顿时,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充塞着郑爽的口腔与鼻腔,让他的味觉与嗅觉充分沉浸在酸枣的酸甜香味之中。
郑爽心里泛起一种怪的感觉,竟然再次想起阿虹嫂子那只浑圆的乳房来,进而回味着阿虹嫂子握着自己那根东西挑刺儿的时候,自己那点色心暗动的感觉。
刚才还象逃避瘟疫一般逃离阿虹嫂子的床,这时的郑爽却有点怀念起阿虹嫂子来了。郑爽突然生出一个令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的比喻:“阿虹嫂子就象熟透的酸枣果子,酸得让人逃避不及,甜得让人思念不已,香得让人流涎不止。
背起药箱,一路踏着月色,沐着山风,闻着虫鸣,郑爽回到村子里自己的诊所里间卧室的床旁,一放下药箱子,立即躺上他的木板床,一心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却徒然地望着从天心瓦透明玻璃上斜照进卧室来的月光,脑子里全是阿虹嫂子那春意盎然的妩媚目光,阿虹嫂子似乎一直望着他羞涩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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