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她姑娘着急。想问问怎么回事,可行辕如今铁桶一样,里面的人听说都不许出来。
杏臻听了点点头,“谨慎些没坏处。”丫头听了晕头晕脑,不知道姑娘是说自己还是说七爷。
闷了几日,杏臻终于要出门了。
她先去给大福晋请安,听说贝勒爷不在府里,心里松了一松。
再见到那个畜牲,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便找把刀就捅上去。
旗下的女孩子,到底没那么脆弱,悔恨过后,她心底都是报复的念头。
她跟七爷的商议,显然被塔拜提前得知了。所以,那天所有的安排都迟了一步,而塔拜就是一只独狼,他静静的等着,等着一切发生,他取渔翁之利。
大福晋跟她慢慢的说着话,瞧她清瘦了不少,心疼道,“可是饮食不习惯?京里什么都有,草原上却是只有牛羊,你爱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上做给你。”
杏臻摇摇头,她没发觉,现在她常常摇头。
她走后,大福晋拉着过来给她送狐狸抹额的瑛子,疑惑道,“这孩子如今性子竟大变了,你们那日玩的不好吗?”
瑛子诧异道,“竟没见着杏姑娘!怎么那日杏姑娘也去了?”
大福晋更觉奇怪,“说是去瞧你们玩,去到天黑才回来的。第二日就病了。”
瑛子奇道,“那日我陪着二姑娘跟东果格格在一处,竟没有瞧见她。那日七爷受了伤我们就回来了,并没到天黑啊。”
所以若是杏姑娘瞧见二姑娘跟王爷在一起,生气了,这个说法说不通。
“可不是,方才听她说话,以前三句话里总有两句是问怡王爷的,今儿可一句没提。”
大福晋道,“不提也罢,我听她在打听塔拜的来历。。。先不说她,塔拜如今怎么样,今年他不在外头守着,我总是眼皮子跳。”
瑛子安慰道,“他就算不怕大福晋您,总归是怕贝勒爷的。有贝勒爷镇着,他不敢乱来吧?他跟怡王没有交往,不会坏事的。”
大福晋喝口奶茶,幽幽道,“狼崽子咬人,可不分人的。你还是交待下去,盯紧点。”
瑛子应了,想起上回去围场瞧见的大獒,跟大福晋说了,又道如今行辕加强了戒备,等闲不好出来。若有事,就让人去行辕交待,自己怕白节前都过不来了。
素格跟广禄一起吃饭,广禄现在只要在行辕,便要陪她吃饭。
广禄跟她说的话是,你如今吃什么很要紧,若是再吃坏了,我怎么跟你阿玛交待!
她其实**惯草原的饭食,毕竟以前都要嫁到草原的,可广禄现在添了一个毛病,总要给她亲自切肉,再递到她嘴里,瞧她吃了才高兴,偶尔油在嘴边,还要伸手替她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