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常拉着姐姐,想掉泪儿,没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人长大了全是烦恼,真没意思。大姐姐那儿前头受的委屈,回京城后也听说的八九不离十,他尚且气得要揍那营房福晋,如今他最亲近的姐姐成了哑巴,还不知道谁害的,心里真不得劲。
素格终于等来永常回府,连比划带笔墨,把自己非去找人的意思说明白了。永常听说是雅布下的禁足令,半点儿没怕,论起来他更服二姐姐,素格交待的事,肯定得办。二丫头做事从来讲理,这事得帮。
两个人踅摸了半天,决定留下依墨,就让依墨扮作自己,在屋子里蹲着。就算阿玛发现了,也几天之后了。到那时候,没准儿都找到广禄了。
说服了永常,一切都好办了。第二天天没亮,她已经悄悄藏在车上出发了。永常亲自驾车送她到了城外,因为没带依墨,到底不放心,府里的人不能带,便从镖局找了个相熟的镖头,荐了一个女保镖,素格这才知道,原来镖局里居然有女子。其实女保镖由来已久,毕竟京城这些大户人家女眷也有单独出门的时候,生意好的不得了。
前头是树林子,隐在晨雾里,迷迷滂滂的,混沌一大片。
慢慢的,路上人多起来,女镖师也做男子装扮,坐在辕木上,一甩一鞭子,熟稔的很。
车是永常帮着赁的,也是他相熟的车马行。素格都不知道他在京城认识这么多行当,不过出门办事,这三教九流也都是用得上的。
女镖师个头高,也壮实,两个人赶宿头,她又小,还是哑巴,自然招人疑窦。客栈老板将她们瞧了好几眼,最后冷着面孔道,“睡觉时警醒些,最近听说闹贼,专从窗户伸进钩子来挑包袱。”
素格进了上房,把包袱抱得紧紧的,最后还是放在自己的枕头旁才安心。又惴惴的比划着问镖师,跟她们一起住店的好像有几个极脸熟,怕不是跟着她们的贼吧。
女镖师叫五姐,五姐儿不在意道,都是赶路的,碰见了不稀奇。有她呢,出不了事。
果然夜里安安静静,一夜好眠。早起就在客房里用了饭,收拾了包袱继续赶路。马儿夜里被五姐儿吩咐加了料,吃饱了劲儿也足,跑起来马蹄轻快。
这么走了有三日,离京城慢慢远了,每日经过镇子才能见到人烟,大多时候奔波在山林里。
两个人熟了,五姐儿这个人也爱说笑,一路上素格听她讲以前走镖经历,路上也不觉着寂寞。
不过五姐儿这人豁达是豁达,小事儿上总不留心,过得去就行。素格倒要替她们操心。心里有些怨永常,自己是第一次单独出远门,该挑个极细心的才好。不过五姐儿人不错,这些话也就不提,不过自己多想想罢了。
反正她们走的大路,晚上也早早找客栈歇下,又没带财,该不招人眼吧。
边走边打听,竟然摸上了王爷的踪迹。
王爷那阵仗,想隐蔽些也难。听说王爷一路走一路游玩,并不快,素格自己心里估摸算着,自己这里再赶赶,三日内指定能追上。
这晚上住在一处老客栈,听五姐儿说,这条路上这家生意极兴隆,就为的他家前后五十里都是空山。走远道儿的必得在他家打尖,不然就是野地里露宿了。
好在还有客房,两个人连着奔波了这几日,尘土满面。要了热水狠狠的洗一番,感觉清爽多了。
外头虫蝥一声递一声嗡鸣,叫的她心里有些慌乱。许是就要追上了,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这许就是近乡情怯的缘故?
想着再赶赶就能见他了,心里又发甜。转念怕见到他了,他匆匆打发了她,自己怎么圆这个场?到底她这算什么?
这么转辗,替自己想理由。猛地记起玉妃,这倒是个好理由。这么着自己又振振有词起来,我这也是替大夏来跑这一趟!又想着广禄深幽的远远凝视自己,似乎在赞叹,心底触动,涌过暖流。
隐隐间外头有声响,火把映着大小的黑影子,还有马的嘶鸣。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又想起身,却沉的动弹不得。
再醒来,天已大亮。屋子里不见五姐儿,她自己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想不起来昨晚上那个梦最后什么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