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素格沿着他马鞭所指的方向,一座长方形状的孤城安静的矗立在对岸,夯筑土墙城垣已不完整,斑驳凋零。
“仿佛是一座废城?”大约是前朝遗迹,只是它显然废弃已久,土墙剥落,里面断井颓垣间,仅剩寥寥几家住户居住,矮小的烟囱里烧出几道笔直的烟火,昭示着城池依然活着。
广禄嘴角微翘,一丝嘲讽的笑又挂了上去。
素格惴惴的,只怕又要被取笑。不过笑就笑吧,她这会子心情不错。离喀尔喀越远,她倒越来越轻松了。
“那里,便是五国头城。”
素格不知道这个名字。但广禄提起来似乎清朗的声音变得沉甸甸起来。
“五国头城是,是此前大邺国的吗?”素格好奇的问。
广禄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不是。”
她不知道,其实并不稀奇。故国久远,往事如烟,前人荣辱,在今人这里,不如一坛好吃的酒肉记得牢些。
广禄盯着五国头城,一座不大不小的孤城,在混同江南畔,它最具盛名的时候,也不过刚刚过去五百余年。
“你知道坐井观天吗?”广禄一面说,一面沿着江畔徐行。
素格只好跟上去,依墨跟侍卫们落后数丈跟随。
“王爷说的是蛙?”
“呵呵。。。。哈哈哈。”广禄低笑,最后忍不住,大笑几声。
素格一脸尴尬,这人真是,打小不都说坐井观天的是只青蛙?就算说的不对,也,,也没这么好笑吧?
有这么好笑吗?素格努着嘴,低头藏好脸上的惭愧,仰起脸跟着笑,“嘿,嘿嘿。主子,坐井观天的就是说那几只青蛙,瞧什么都瞧不上,其实,它们自己才是只见那一方天,便自以为是都厉害,奴才说对了吧?”
广禄嘎然止了笑。
低头瞧素格一张笑的灿烂的脸,好像真的只是在说蛙而已。只是,他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笑他也不过是一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一面回击他,一面还笑得如此无辜,让他无话可说,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了。
可是,广禄这会儿不想生气,他更想跟她说说话。要是惹恼了她,她又摆出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自己可跟谁说话去?这儿可再没别人能跟他说上一两句的了。
“二姑娘说的不错,可依兰县这个五国头城的坐井观天,还有另外一个典故。本王一直想去那座城,今日刚好可以如愿。二姑娘可想一起去找找那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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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兰县的五国头城是真的存在,只是路线无考,各位不必求证。只听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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