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点了点头:“问了,黄鹤楼的管事说,的确是他们家经常用的。还提供了消息,说是咱们市里头,用这种纸的,少说也有五六家,我问他都有哪些,然后一一记下来了。”说着,指了指那张记录单上最后几行,“我写在这里了。”
6宵灼瞄了一眼,都是本市档次高等的大饭店,既然黄鹤楼用的起,他们没理由用不起,所以也在情理之中。
“再去查,看看范文申出入哪家饭店比较频繁。”
小六应声,继续去查探了。
6宵灼看了一眼颜宁:“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审讯室。”
“是去审讯夏晨晨和她的管家吗?”颜宁很是担心,“他们真的不肯招供吗?”
“夏晨晨至今什么都还没说。那个戏院管家,一直有所顾忌,不肯说实话。”6宵灼叹了口气,“所以我得抓紧时间了。”
颜宁想了一会儿:“戏院管家,应该跟范文申也很熟吧?要不,从这方面入手试试看?”
6宵灼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将小枕头和毛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放到沙发上,“快睡吧,一会儿我回来就有新消息了。”
颜宁点了点头,看着他出门之后,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乔乔却是没有闲着,吃饱喝足便又去干活了。走在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在茶馆里头歇息听曲的人,乔乔不由叹气,做一只天选之猫就是劳碌命啊。
6宵灼进了审讯室,看着已经被关了三天的戏院管家,表情冷淡:“既然不想谈莫莲的事情,那咱们不妨来说说范文申吧。”
戏院管家抬起头来:“我跟范管事只是点头之交,并不十分相熟。”
6宵灼不甚在意,径直问道:“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何时?”
戏院管家回道:“很多年了,少说也有十年了。那时候夏小姐刚刚去戏院,还未登过台,戏院的青衣还是孙娘子。范管事来戏院看戏,我陪着谭四爷去看戏,由此认识的。”
“那时你们皆是什么身份?”
“我是四爷身边的小厮,范文申是一个商会的红牌长工。”
6宵灼看了看资料,确定他没有说谎。范文申的确是得到谭并的提拔,才步步高升的,十年前他与谭并一遇,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从一个红牌长工升到了管事。
“范文申死了,你应该知道的吧?”
戏院管家抬了抬眼皮,看上去并不意外。
6宵灼又说:“不过,你应该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惨状,包括他的妻儿,连那么幼小的孩子都没有被放过,一并被杀死在荒郊。”说着,抬起眼来看着他,“我记着,你有个女儿的是吧?今年十五岁,正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戏院管家咽了咽口水,肩膀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6宵灼继续翻着资料,看了几行之后,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