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关于子婵说的压着周边小国打不肯收降书的事情,倒不会有任何作假了。
殷晗初已经该和将狼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因着失血过多,再加上又和将狼扯皮了这么久,整个人都有些疲倦,在将狼的王座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两个哈欠,看了周围的一圈都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只好又强打起精,和将狼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没了声响。
“我让下人搬张软榻来供陛下休息?”将狼看着殷晗初的那个模样,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斟酌了许久,还是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见过哪个俘虏过得那么舒服的,还有软榻休息?这样不是一眼就被人看出不对劲来了吗?你这脑子是怎么掌控苍国的,难怪会被蓝家打成这个样子?”殷晗初头也不抬,继续打了个哈欠,牵扯到了右手臂的那道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就睡意全无,“你们苍国这是什么药啊,除了止血一点作用也没有。”
还是隔着衣服上包扎的,他们的脑子长到哪里去了,这样治伤有什么作用!
将狼有些欲哭无泪。现在是该讨好陛下呢,还是不改讨好陛下呢,这个度究竟在哪里,实在是令人难以把控。于是将狼只好默默的站在旁边,随时等候着殷晗初接下来的吩咐。
殷晗初强撑着自己要合上的眼皮,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阿音怎么还没来啊,她该不会忙着处理垃圾不管我了吧,啧啧,等会她来的时候我可要好好告诉她,我比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重要多了,那些人横竖不会放过,要那么着急做什么,唉,我都等的烦了。阿音……”
将狼飞快的收回了刚才偷瞟殷晗初的那一瞬间目光,隔着这么远只能听见她自言自语的些许片段,但是都是以“阿音”作为开头。阿音?华月那位了不起的摄政王的名字就叫做洛音,陛下说的是同一个人吗?难不成方才陛下才吩咐的必须要瞒着的人,就是这位“阿音”?
“啧。”殷晗初突然又烦闷的发出一声感叹,然后锐利的眼光就看向了将狼。
将狼背后一凉,习惯性的挺直了身体看向了殷晗初等着她的吩咐,还当是自己刚才脑子里一通乱想被殷晗初抓了个正着,心里扑通扑通的跳,有一种幼时上课偷跑出去玩却迎面撞上考察功课的父皇一样的紧张刺激。唔,果然以后不该听不该看不该想的东西还是不能瞎碰啊。
“陛下有何吩咐!”将狼暗中为自己打了打气,深呼吸一口气,声音震天气势浓厚。
殷晗初的脸上色终于有了些变化,看着他一言难尽,又感慨了一下他的智商,暗暗打算以后还是跟他用最简单的话交流。被他的这个气势一吓,其实自己刚才想说的话全部都噎了回去,算了,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起来再说吧。
“报!”外面突然就传来了卫兵的声音,脚步声急匆匆的响起,就听见有传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