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分,一直到了最后一分钟,他以一个漂亮的外线三分打破平局,最终抱得奖杯荣载归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天晚上队员在酒吧庆祝夺魁,作为主力战将他自然出席。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些低年级的女同学,叶茉便在其中。一大群年轻人,喝得高了就开始百无禁忌开起玩笑。
叶默倒追程玺麟那是远近闻名的,觥筹交错,灯魅影动,谈笑欢颜,酒光遥射。众人皆言人家姑娘不容易,男才女貌倒是顶好的一对,不如就借此机会,众人见证处上了罢。
他记得那时候的她在灯影下目光游离,不敢往自己身上瞄却又控制不住总与自己四目相撞,双颊泛红,只抿嘴笑。只是那时候的他还并不确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值得自己去接受去付出,近而交付身心,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大家伙见他不表态,也不好过分勉强。
年轻人喝酒最爱玩的游戏自然是真心话大冒险,轮到程玺麟的时候,因问题实在不想回答他选择了大冒险。偏这时候人堆里有人出了馊主意,要求他做五十个俯卧撑。这对于运动健将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女生纷纷起哄。最后有人提议要再抽一个人出来加大这次冒险的难度。
游戏规则很简单,只需要抽中的人躺在程玺麟下面,让他做完这五十个俯卧撑就好。甚有女生提议,若是男生被抽中的话需要脸朝地趴着背对做俯卧撑的人。众人的一致供词是大冒险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考验程同学的把持能力以及真正的性取向。瞧瞧,这些年轻人像什么话,要是换到这个年代来,怕是全都要被抓去浸猪笼吧。
可也不知道是真天意还是假巧合,中招的居然是叶默。大家伙又是一阵叫嚷,纷纷拍手吹口哨,那叫一个开心欢快。
叶姑娘推辞不去,只得红脸躺好。那时候的程小爷虽有些意外却也没多做他想,所以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当场失态。
可以想见,一男一女,一上一下,男的还要上下浮动外加喘气连连。这姿势之暧昧,气氛之火热。叶默脸上的红晕越来越不自然,程小爷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他滚烫的呼吸扫过她轻颤的长睫,汗水滴落进鬓边的秀发里,他只觉得那张忽远忽近的红唇如有魔力一般,在向他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自持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他甚至觉得自己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他都想要遵从那无声的诱引,低头去尝尝那鲜红欲滴的红唇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那种感觉令人往,是忘掉身边一切的事物,聚集精投入并沉迷其中。它令人意乱情迷,酣醉不愿抽身。
最后,五十个俯卧撑他只完成了四十个,越发膨胀的欲望让他落荒而逃,他无法想象继续完最后的十个之后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为自己这么失控而惊惶。
他挫败的奔出包间,回家一头便扎进了卫生间里。至于之后众人是如何收场的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后来,他也为自己的唐突,在叶默面前付出了代价,这些我们暂且不提。
洗过冷水澡终于给淡定了下来,只是外表虽恢复原状,内心却任是余温不降,程同学惊魂未定,他居然对那尾巴似的小跟班儿起了反应,实在……不敢相信,只是……似乎并不厌恶,相反还……感觉不错……
头发上还滴答着水珠的少年呆站在浴室门口,魔怔了!= =
好不容易回到卧室,打算看一看习题的时候,却打数学课本里滚出一本成|人杂志来。程同学囧然,这是哪个混蛋小子干的好事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拉开椅子翻开杂志看了起来。
事实证明,咱们的程小爷大小就是位人面兽心的主。
刚刚经历了热血事件就看h书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杂志上女优的脸一个个被替换成了小跟班儿,而程同学整夜辗转,难以入眠。这事儿要是让小跟班儿知道了……天呐,让上帝保佑你,程铜须,阿门。
如此,咱们这位程小爷的十八岁在他老婆面前,那就是个炸弹。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某人心里用了许多撩人魅态摆出各种诱惑姿势,恐怕那谁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敌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程小爷觉着,自己惹不起躲得起。于是赶紧翻爬下床,还不忘吱吱唔唔找借口道,“那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还是回去睡。”
说话间人已经闪出了屏风外,叶茉只听几声人撞板凳儿的声音传来,然后便听外头的人又说,“那就这样,你赶紧睡。”接着便闻开门关门,人就真跑了。
五姑娘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半天才眨眼明白过来,不由嘟嘴自己嘀咕道,“跑得真快。”= =
……
程齐礼走了之后,叶茉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就抱着枕头继续梦周公去了。至于程小爷回屋之后是睡是醒是干这还是干那,就成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而自打这事儿之后,程齐礼却找借口避开了叶茉整整大半日,若非是傍晚发生的事情,这厮还打算继续躲着。当然,咱们也的原谅原谅他,毕竟在自己这个不是老婆却又是老婆,是未婚妻却又不是未婚妻的老婆和未婚妻面前光溜溜的饿狼捕食实在太丢人。
至于引得程小爷不得不出洞的原因则是——
“少……少少……少爷,未来少奶奶撞见蝶影姑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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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三儿惊惶失措的从门外冲进来,因为太过慌乱被门坎绊了一跤,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趴在了地板上仰头望向书桌后面的程齐礼。见他没什么反应,忙又着急的提醒他道。
“少爷……少奶奶和蝶影姑娘对对对上啦……”
程齐礼不明就里一头雾水,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又垂头继续写手上的信,“蝶影姑娘?什么玩意儿?”
程小三儿大惊,狐疑的看向案几后头的英俊少爷,缩身小小声道,“就是呈湘阁的舞姬呀,少爷。”遂眨动双眼垂下头去,心里暗自嘀咕,少爷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啦?居然连自己请来的人都不记得了。
书桌后面的程小爷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糊涂侍从心中所想,但是他也知道些他的光荣事迹,不由皱眉抬起头来。半趴在地上的程小三儿被那道探究的目光吓得好一阵子哆嗦。啊——大哥、二哥,少爷他……
“我有预感,这回又是你干的好事儿?”
不等小三儿同学默默想念完他的大哥和二哥,少爷突然发来了危险的信号。那询问的声音倒像是在下结论一般,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被牵着鼻子走,稍不注意就会当真以为是自己的错,效果堪比**药,实在可怕。悄悄抬头往上面偷看,少爷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此时正靠在身后的高宽椅背里冷冰冰的审视着自己。哇哇哇,少爷实在是太可怕啦。
程小三儿是个识时务的,赶紧顺势跪在齐整光洁的水磨石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可不管他怎么苦思冥想,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又是自己干的好事儿了。明明就是少爷自己让把人留下来的,他可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客人呢。
少爷回家之后就过来了别庄,并且一直情绪不太稳定,前几天更是紧绷着脸,下头的人都远远躲避着,唯恐惹恼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偏那日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就要他去城里把呈湘阁的蝶影姑娘接来。他本以为是少爷一个人在庄子里无聊发闷,找舞姬过来寻欢作乐一下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路子,因而也就没多想,哪里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少奶奶就来了。
如今可好了,左边是未婚妻,右边是心爱的舞姬。额……虽然也许不是心爱的,但是应该离这个程度也不远了罢,程小三儿如是定论道,并认定了这个自己瞎想出来的结论。
唉,夹在两个母老虎中间,少爷好可怜!
程齐礼冷眼盯着程小三儿足足看了十来秒钟,发自内心的,他想把地上那一坨一脚踢出大门去。看不明白他是个什么眼光,居然养了这么只糊涂虫,要不是其他地方还有些长处,他真想立即给他捆起来打包然后送回老家去。
“我不是让你把那什么打发回去的么?怎么就和少奶奶碰上了?”怒指的当,人也跟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料想今日之事后果铁定很严重,程小爷就想抓狂扁人。张嘴就想冲面前的糊涂三儿劈头一通猛骂,可看着那颤抖对自己的脑袋瓜子,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教训,这小子……
可怜了我们的程小三儿,满腹的委屈和不解,分明记得少爷是说好生招待的,他又是哪一样不符吩咐了?呜呜呜呜,大哥、二哥,少爷他太可怕了。
程齐礼半天找不出几句好话来训斥他,只得快步走出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的点了他的脑门子说道,“惩罚照旧,刷一个月马桶!”
“啊?”程小三儿一声惊呼,随即露出崩溃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天呐,这太残酷了。”
程齐礼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脸凄惨的程小三儿。
……
再说这头,那蝶影过来也有三、四日了,每日都妆容精致花姿乱颤的在屋里等着主人家召见。奈何除去初来那日的傍晚匆匆瞥见过程齐礼一眼,硬是没再瞧见过半个主人的影子。但是她也不急,索性好吃好睡的住着。左右人都已经来了,还着急那么一时半会儿做什么。
与此同时,经过了这几日的深入调查和了解,她更是确定这回叫自己给捡到了大宝贝。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处应该是消暑休闲的别庄,必然不是住家原府。而这别庄粗看简便粗犷,多乡土风气,实则耗费物资,主人别出心裁匠心独具。可见主人必是财权充沛又极安乐享受的一个人。
可是,转眼四天就过去了,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蝶影表面上还是老样子,可心里隐隐也有些着急了。总也不能老这样晾着对吧,但是以她多年的经验而言,自己一个低贱的舞姬又哪里有资格去主动要求客人怎么样。
当然,规矩是规矩,可谁也阻挡不了那些花前月下的偶然相遇吧。于是主仆二人决定去外头园子里和湖边碰碰运气,一大早都盛装浓脂的出来“散步”来了。
至于叶茉姑娘,程齐礼这几日变着法儿的躲她,她逮了好几回都没成功。最后搞得叶姑娘也没了耐心,就自己好好玩去了,她就不信了他能躲起来一辈子不成。
叶茉打小与这几个丫头一处长大,虽主仆有别,却也感情深厚诚挚,关系甚为亲密。如今在这别庄里,上面没有长辈约束,庄里下人不多,也就没有大户后院里那些多的闲言碎语了。
如此一来,更是个没主没次了。花鸢平日虽实诚稳重,但是始终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小姐难得来别庄一趟,她也不忍太过约束她。因此,当叶茉提议下莲藕田找小鲜藕的时候,她没有阻止。
蝶影与她的侍女小丁款款行来,正路过那片栽满莲藕的水田。远远瞧见有三个小丫头在水田里摸藕根子嬉戏谈笑,便好的走了过去。
那三个丫头看起来都一班班儿大,其中一个甚少说话,只是下手精准,一摸一个藕根子,引得她身旁背着箩筐的那个一阵哇哇大叫羡慕不已。另外一个一身粉紫色的罗裙,高挽着袖子在莲根下认认真真的摸索着,有时候也被另外二人逗得捂嘴轻笑。再说背着箩筐的那个,一身素白的衣裳,乌黑的秀发半挽成醉花芙蓉髻,少许青丝松散下来,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白衣云袖间飞扬,像极了一支舞蹈。
此时,她正伸长了手臂将手中的箩筐抵到与她一处说笑的姑娘跟前,看她又扔进去好几截,便嘟嘴与她戏说着什么。蝶影站得还有些距离,只听闻些断断续续的说话之声,倒没能听清具体内容。
两人又往前头过去了一些,便见三人玩耍得很是开心。蝶影情不自禁又将视线移到了那白衣的姑娘身上,见她皮肤白皙水灵,素颜甚为美丽动人。裤腿半挽着露出一笑半截细白的腿脖子,洁白无暇的肌肤在污浑的泥田里来回穿梭,她竟一点儿也不在意,反倒还乐在其中。
蝶影不知叶茉身份,只当是这庄里的下人,便大胆的走过去,想要与她们打听打听庄子主人的信息。侍女小丁紧跟在她身后,小声与她嘀咕道,“这些丫头真是没规矩,大白天的光脚赤膊在水田里玩,不知廉耻!”
夕涧是习武之人,叶甄氏花费大的价钱和精力培养她,为的就是要她随侍叶茉左右护她安全。蝶影、小丁二人近前,她立即便有所察觉,警戒的抬头朝着田边的小泥路望去。
这时候,叶茉与花鸢也注意到了有人过来,而且还是女人。
叶茉不由疑惑,这庄子里长住的就只有厨房的荷妈和她儿媳妇儿春嫂是女人,另外就只有她和程齐礼偶尔过来。照理说要有女人尤其是陌生女人住进来,她该是知道的啊。
岸边的两名女子越走越近,田里的三个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好的望着她们。蝶影虽被她们这样瞧着,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她初来乍到道不好与人摆脸色看。见三人都只是打量自己,便率先开口问道,“三位妹妹是不是这庄子里的丫鬟?”
叶茉自二人的装束和打扮上判定,这两个绝对不是新买的下人。再看一前一后,一主一次以及前面红衣女子的架势,应当是主仆二人无疑。率先说话的女子身上衣裳虽时新精致,布料却并不是顶好,珠花明媚,奈何含金量不高。可见应该也不是那个名望贵族家的小姐。
误当她们三人是下人,则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来她并不熟悉别庄的情形,二来身份应该介于大家小姐与奴仆下人之间,她与她三人说话的时候,明显是想套近乎,却又在有意无意中想抬高自己的身份,从而强调一个讯息——我与你们是不同的。
初步推定,应该是来庄里做客,身份地位并不显赫。想到这里,叶茉脑子里有股意识一闪而过,眼角不易被人察觉的眯了眯。这是这些年养出的小动作,每当她陷入探究沉思或者是预谋算计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做这个动作。寻梦还说过,这样长卷的眼睫毛轻颤,眼角被拉得狭长,原本明亮的双眸瞬间变得深沉内敛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叶家的那位大夫人。
无声的阻止了花鸢就要脱口而出的回答,叶茉率先点了点头轻仰起脖子看向岸上的红衣女子答道,“是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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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影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态度瞬间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只见她在小叮的搀扶下风姿妖娆的站起身来,下巴微抬高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茉问。
“你叫什么名字?”
如此态度,令花鸢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奈何叶茉不允许她多言,便只得曲眉打量着面前这对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主仆。
反倒是叶茉,仿佛压根儿没看出蝶影反转的态度一般,丝毫不恼不说,还笑吟吟的回看回去,并出声试探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倒是姑娘你看着眼生的很,难道是少爷前几日请来的那位?”
其实她并不清楚面前女子的底细,只是心里隐隐有个模糊的想法在萌生,程三儿那日说的那什么姑娘来了逐渐清晰。只不过推测归推测,还是近一步确认下来的好。若能探知此女的身份,进而判断她与程齐礼之间的关系就大好了。
这蝶影只觉得一个小丫头竟有胜于自己的容貌而心中膈应,又想着她在自己的金主跟前近身服侍,定也不会是个安分的好货。甚至很有可能给自己的钱路带来威胁。因而有意抬高姿态,欲先拨的头彩,好给她个下马威。
这时候听她言辞间的意思,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只当金主曾对下吩咐过,心中不由沾沾自喜,便抬手撩了一下鬓边长发,抿笑不语。
侍女小叮时常看蝶影的眼色行事,知道是该自己出面的时候了。立即抬高下巴,挺起胸膛,尽量摆出气势凌人的模样,高声与叶茉她们宣布道,“我家姑娘正是呈湘阁的名角蝶影,是府上主人专程用大马车接过来做客的。”
叶茉自下面刚巧能瞧着她正对着自己的两个鼻孔,一直萦绕在脑子里的答案顿时清晰。呈湘阁三个字再一次出现之时,叶茉茅塞顿开,双手一拍,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
呈湘阁,黎阳城中出了名的声色场所,是一众风流之辈流连忘返的温香暖玉之地。传闻此地红艳娇花取之不尽,春色美酒用之不竭。是文人富族交流磋商,联络感情的绝佳去处。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此地提供歌舞佳肴的同时,还从事□服务。
长卷的睫毛扑扇了两下,深墨色的眼眸缓缓紧缩。一股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怒气渐渐涌上她的胸膛,垂在身侧的拳头悄然紧捏,叶茉垂头猛咳嗽了几下,再抬头之时,眼中已经布满了怒火。
好你个程齐礼,居然敢背着她找小姐!
得知这一讯息之后的花鸢、夕涧二人也惊呆了,姑爷他他他……再偷偷瞧了一下叶茉的脸色,心中哀鸣,可怜的小姐哟喂。
……
程齐礼赶来的时候,叶茉三人已经打藕田里出来了,这时候正在旁边的凉亭里坐着。远远看过去,亭子里除去花鸢夕涧之外还有一红一翠两名女子。
再看叶茉黑云压顶的脸色,程小爷心里咯噔一声,自己怕是来晚了。心中踌躇泛虚,脚上急冲的步子也渐渐缓慢起来。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头道歉,大爷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了。心中一时徘徊难定,背手走进去之后竟不知道要怎么与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