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晚上把她送回家时,施姗姗莫名其妙的发脾气。现在打电话给我,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热心。我在怪的同时,又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却又迷糊了。
不过,施姗姗对我的关心,我还是能听出来的。有这样一位说得来的同事,真是人生中的一大快乐。我呵呵的笑着,道:“知道了,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咱俩谁跟谁呀,你说是不是?”
我这话一出,手机那头施姗姗居然立马没声音了。过了好一会儿,我都以为手机断线,连忙喂了几声道:“姗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终于,施姗姗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讨厌,你什么时候都学会魏海的油嘴滑舌了?人家看你这么辛苦才愿意帮帮忙,谁……谁跟你谁跟谁了?”
我还以为这话让施姗姗生气了,忙收起了玩笑之心,正经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的,姗姗,你可别在意。”
“我知道,我没生气。好了,我打电话过来就是看看你有没有事,既然你没事,那我挂了。哦,还有,这两天胡国良让纪业伟过来和我一起跑采办,你就放心休你的假好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说一声,既然你忙,那这两天车夫的工作我暂时就不用你做了。嗯……别的没有了,那就再见!”
“嗯,再见!”
放下手机,我呆了半天,也没搞懂施姗姗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后来我索性不想了,一翻身,就从床上下来。
我的小腹上还有一点点疼,但感觉比昨天要好了不少。至少我在动的时候,没那么一阵阵的刺痛了。我下床慢慢走到卫生间,胡乱的刷了牙和洗了脸。想到今天我母亲和那个瞎眼的女孩随时都可能回来,我又赶紧回房间把我哪件满是血迹的衬衫用个黑塑料袋装了,准备一会儿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我那件西装上其实也有不少血迹,不过那是我唯一的一件体面的衣服,可舍不得就这么扔掉。另外我的裤子上,也沾有少量的血迹。为了不让我妈看出来我受了伤,这些痕迹一定要尽快消除。
于是,我不顾小腹上的伤没好,把身上的衣服都换掉后,就开始勤劳的洗起衣服来。不知不觉,一个早上就这么过去了。等我把一切搞定,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我本来早饭就没吃,这会儿已经饿得有些难受起来。家里三天没人了,凡是能吃的东西,基本上已经被我消灭。我看着桌子上我洗衣服掏出来的所有东西,除了半包烟和一只打火机,剩下的全是一些硬币。
我苦笑着先取出一支烟点燃了吸着,慢慢开始无奈的数着桌上的零钱。数来数去,都是一个数字:两块七角钱!
哈哈,两块七角钱,能买什么东西来填饱我的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