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看向苏澈。如果真要拍照的话,就得他出马了。
苏澈沉思了一会,问:“我朋友的手还有没有大碍?是否需要立即去大医院?”
“已经缝合好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去大医院再看看只是更放心一些。”医生说。
“那行,我们答应你。”苏澈点点头,“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光线不好,需要等明天再拍。”
“太感谢你们了!”医生笑着说,“今晚可以在我家住,我现在就回家做饭去。”
“不用麻烦了,我们有地方住。明天在哪里拍?”苏澈问。
“这样啊……那行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医生收起笑容,“明天我让我爸在村委的院子里布置一下,那边光线好。村委就在卫生站过去一点。”
“行,那明天早上8点我们准时到那。”苏澈说。
从卫生站出来,天已经全黑了。村子里黑漆漆的,隐约几盏昏暗的灯光在广袤的漆黑中丝毫不起作用。
苏澈脱下外套披到徐行身上,转身朝车子走去。
“哎!我们今晚是准备在车里过夜么?”徐行跟在后面问。
“不用,我后备箱里有帐篷和睡袋。”苏澈说。
帐篷睡袋这些东西,是他后备箱的常客,只是好久没派上用场了。
苏澈很快翻出了帐篷,往旁边空地上一扔,就算搭好了。他铺上防潮垫,再放上睡袋,勉强睡一晚没什么问题。
只是……当初为了跟沈长安寻求刺况比当时更危急,你会牺牲自己去救她吗?”
会救吗?
徐行在心里轻声问自己。
会像妈妈那样为了救一个陌生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吗?
当时还年幼的他目睹了妈妈舍己救人的经过,从那之后,他意识到生命的可贵,每一个生命都不应该轻易放弃。
但同时,他也失去了不顾一切的勇气,他变得胆怯而谨慎。
今天他之所以拼命去救人,哪怕最后受了不算太轻的伤,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一切尚在他可掌控的范围。
而一旦超过了这个范围呢?
他常常觉得自己的这种心理充满矛盾,就像一个悖理指使着他的行为。最后他习惯于这样安慰自己:自己的命,理应也属于“每一个生命”范畴里的吧?
苏澈的声音继续响起:“那如果,是你爱的人呢?你会为了他付出生命吗?”
爱的人?